厲元朗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可現在問題是,這件事已經傳開,我該如何澄清才能讓人信服呢?”
廉明宇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元朗,你首先要保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其次,你可以從源頭查起,看看是誰在散布這個謠。另外,你也可以找一些可靠的人為你作證,證明你的清白。”
厲元朗聽后,身體往后靠了靠,無奈苦笑,“我何嘗不知道。這事要么李賀咬死不承認,要么有人做了手腳。”
“經手玉佩的,除了我,只有我的秘書李浩然。縱然于海,他只是當我面看了看,全程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況且,于海和李浩然都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們不大可能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主要是這么做,太過明顯,很容易被發現。”
廉明宇微微頷首,“這么說,問題就出在李賀身上。”
“李賀送你玉佩,是希望你在推薦副書記人選上為其說話。這么重要的大事,東西肯定是真的。”
“可事情敗露,出于自保,他堅決不會承認,所以就拿個假貨應付。”
“紀委的人經驗豐富,不可能相信。不過,就這么點的事兒,卻被夸大其詞,愣是有人造謠,說你暗中掉包,把真的換成假的,這也太經不起推敲了。”
廉明宇情緒有些激動,“元朗,你到底有沒有掉包不是關鍵,而是有人希望別人認為,你就是做了這種事。故意針對你,敗壞你的名聲。”
“我覺得,挽回局面最有效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造謠的人。”
厲元朗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明宇,誣陷我的人,是南州還是別的,我現在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去查。”
“而且,時間緊迫,謠擴散得越來越廣,我怕還沒等查出個結果,我的名聲就已經徹底毀了。”
廉明宇眼神堅定,“元朗,別慌。我們不妨換個角度思考,既然對方敢這么明目張膽地造謠,肯定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循。我們可以從和李賀關系密切,又有可能在這件事中獲利的人入手。”
厲元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先梳理出李賀身邊那些有動機陷害我的人,然后逐一排查?”
廉明宇點頭,“對,就是這個思路。另外,你還可以借助一些正規渠道,比如向紀委反映情況,讓他們介入調查。畢竟這涉及到違法亂紀的造謠行為,紀委有責任和權力去查明真相。”
厲元朗思索片刻,“你說得對,我這就聯系紀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明。只是,我怕紀委介入會引發更大的風波,讓這件事變得更加復雜。”
廉明宇微笑著說:“元朗,你要明白,躲避不是辦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紀委的介入雖然可能會帶來一些短期的波動,但從長遠來看,只有查明真相,才能還你一個清白,讓那些造謠者受到應有的懲罰。”
是啊,到目前為止,紀委那邊還沒動靜。
也就是說,或許這件事他們正在核實,還沒到找自己談話的地步。
何況,厲元朗深受付安嵐信任,如果真涉及他有問題,以付安嵐鐵面無私的作風,早就找他了。
厲元朗如此一想,原本糟透的心境,逐漸緩和下來。
“明宇,這杯酒我敬你,多謝。”
廉明宇擺了擺手,“我們是朋友,說這些就見外了。”
二人共同喝完這杯酒,廉明宇這才奔入主題,談起叫厲元朗來的目的。
他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鄭重說道:“元朗,我最近聽到一些風風語,說我針對你,不讓你參加這個那個的。”
“元朗,我就是西原的書記,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再者說,我這人你是知道的,一向喜歡直來直去,有什么話放在明面,不會背后搞小動作。”
“更何況,你是我為數不多能夠談得來的朋友。我們相識這么多年,彼此的為人和行事風格都十分清楚,我怎會做出那等不利于你的事。那些風風語,純屬無稽之談,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厲元朗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信任,“明宇,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這謠傳得有鼻子有眼,我擔心背后有人故意推波助瀾,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制造矛盾,進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廉明宇語氣堅定地說:“元朗,你放心。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幾句謠就能動搖的。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先解決你遇到的那個麻煩事。我覺得,咱們可以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
這句話,倒是讓厲元朗有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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