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余家有生意往來的人聽到她的聲音,都只會笑話她,沈夫人和那些人不一樣。
但她不能說。
不然她腹中的孩子還有家人都得遭殃。
絳桃垂下腦袋避開春喜的目光,低低道:“我不明白沈夫人在說什么,我真的感覺很不舒服,還請沈夫人放我回家。”
絳桃明顯知道什么,但就是不肯說,春喜也沒強求,讓府醫診治一番,確定她和腹中孩子沒什么問題才讓她離開。
絳桃剛回到余家,余兆就找了過來,不等她說話,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賤人,誰讓你擅作主張去沈府的?”
余兆用了全力,絳桃被打到地上,她顧不上臉疼,下意識地護著肚子,小聲解釋:“沈夫人付了我三個月的學費,我想著元宵節都過了,也該繼續上課了,而且老爺之前不是讓我多花些心思,好好籠絡沈小姐嗎?”
余兆之前的確是想攀附沈家,但自從知道玉娘在背后搞的那些事,他現在對沈家就避之不及,只怕這位沈夫人突然讓絳桃去教跳舞是想拐著彎兒地打探余家的情況。
這般想著,余兆揪著絳桃的頭發把她拎起來:“這幾次見面沈夫人都跟你說什么了,你有沒有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頭皮像是要被生生揭掉,絳桃痛得落下淚來,連聲否認:“沒有,除了教沈小姐跳舞,我什么都沒說。”
她的表情楚楚可憐,可惜嗓子壞了,聲音粗噶難聽,并不能讓余兆憐惜,只覺得詭異。
余兆丟開她,冷冷道:“我會派人把人退還給沈夫人,你懷了身孕,以后在家安心養胎,哪兒也不許去。”
絳桃小臉一白,但還是乖乖應聲:“是。”
第二日一早,春喜就收到了余家退還的學費,作為賠償,余兆還挑了一些禮物作為賠償。
春喜只收了學費,禮物全部退還。
雖然絳桃什么都沒說,但余兆才剛知道玉娘在背后的小動作,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把絳桃圈在家里,已經足以說明余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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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蕭夜辰受傷,恒陽公主迫不及待拉著春喜去了將軍府。
春喜和恒陽公主到時,蕭夜辰剛喝完藥,旁邊放著一小碟蜜餞。
恒陽公主挑眉:“蕭將軍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竟然還會怕苦么?”
蕭夜辰神情坦然地拿起一顆蜜餞放進嘴里,淡淡道:“嗯,怕。”
這蜜餞是大小姐專門派人送來的,他若不怕苦,豈不是辜負了大小姐的一番心意?
蕭夜辰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恒陽公主有些想笑,她正要問蕭夜辰是如何受傷的,下人來通報說蕭清禾到了。
蕭夜辰的唇角肉眼可見的上揚,只是他沒高興多久,又聽到下人說:“將軍,大小姐可關心你了,特意從宮里請了御醫來呢。”
蕭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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