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政殿中出來,趙彥庭疾步上前攔住趙忠的去路,他一臉陰沉的盯著趙忠,壓低聲音喝道:“你就那么見不得我好嗎?”
趙忠目光沉沉的看著如今翅膀已經長硬了的趙彥庭,眉頭緊促,“你是我的兒子,雖然當年說了斷絕關系,但我也不希望你丟了性命,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以后在京城好好和旭庭相處,不要再做讓我生氣的事情。”
“你還敢提?”趙彥庭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陰惻惻的對上趙忠的目光,輕笑,“你就不怕我再對你那個寶貝兒子動手嗎?你不怕我弄死他?”
“他是你弟弟!”趙忠渾身的氣勢都變得凌厲起來,“你若再敢對你弟弟動手,你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你還敢把我留在京城!”趙彥庭咬著牙齒,壓著嗓音,“還有他是你正妻的嫡子,而我不過是一個庶子,敢當他哥哥?你想要我在京城那你最好把你的寶貝兒子看緊了,否則他不小心丟了性命,可別后悔!”
“逆子!”趙忠猛地抬起手,趙彥庭卻根本不躲,他挑釁的看著趙忠,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你打下來試試?”
趙忠深深地吸了口氣,放下抬起來的時候,他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本就是你有錯在先,你去跟你弟弟道個歉,我就當當年的事情過去了,以后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趙彥庭嗤笑,“你們是一家人,我可和你們不是一家人。”
他傾身靠近趙忠,眉梢微挑,“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兒子的心思有多惡毒,還是你還想看當年的慘劇再次發生?”
“趙彥庭!”趙忠眼睛一瞇,他眸光深沉的看著趙彥庭,語氣冰冷,“既然你不愿意與我們好好相處,那就隨你好了。”
趙忠氣憤的往外走了好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趙彥庭,半晌后,他轉身大步離開。
趙彥庭挑眉看著趙忠離開的背影,眼底的陰郁之色越加明顯。
站在議政殿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戲的楚御禮這時候慢慢的朝趙彥庭走過來,“趙副指揮使和趙總督的父子關系不是很好?”
趙彥庭緩緩收回目光,轉身楚御禮行禮的瞬間,他收斂起眼底的陰郁之色,再次抬頭,臉上已經帶上了淺淡的笑容,“讓王爺見笑了,我雖然是父親的長子,卻不是父親心存期許的孩子,我這些年在段賀年身邊忍辱負重,也是為了讓父親對我刮目相看,不過如今看來...”
他搖頭一笑,眼底盡是落寞,“父親還是看不上我這個庶子。”
“那趙副指揮使在兵馬司要好好表現了,爭取讓趙總督對你刮目相看。”楚御禮說罷抬步離開,不過剛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趙彥庭,“對了,這次趙副指揮使在這次對付段賀年一事中立了大功,你又初來乍到,本王會在京城最大的酒樓為趙副指揮使設宴,為趙副指揮使接風。”
趙彥庭眉頭微蹙,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楚御禮,沉聲道:“如今王妃還生死不知,王爺還能分出心思為末將設宴接風?”
這京城不是傳楚御禮愛妻如命嗎?
現在姜黎婳失蹤,他不滿世界地找姜黎婳的下落,竟然還要給他接風?
楚御禮笑了,如今臘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他也已經披上了毛領披風,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披風的毛領,笑著道:“女人而已,趙副指揮使應該也知道本王王妃的出身吧?她如今不知所蹤,對本王來說又何嘗不是幸事呢?”
楚御禮說到這里眉梢一挑,他看著趙彥庭,“再說了,這外面到處都是人在幫本王找王妃,世人也可以看出本王對王妃的深情了,不是嗎?”
趙彥庭眼睛一瞇,他看著楚御禮,像是要把楚御禮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