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子還想給我的醫館寫匾額,我還不樂意呢。”
秦錦蓉哼哼唧唧,斜著眼睛看了盛元珽一眼,說道。
她橫那一眼,落在盛元珽的眼中,確實百般柔情。盛元珽不由得掛上了溫柔的笑容,從眼角中也流露出光彩來。
這些日子,秦錦蓉早已經見識了盛元珽隨時隨地忍不住朝自己“表露心意”的模樣。不過,即使已經習慣了,也難免一張臉紅彤彤的,撇過頭去,不去看盛元珽了。
如果真的是讓那些姑娘知道了自家醫館的匾額就是盛元珽寫出來的,那么自家醫館的門欄不是要給她們踏破?
秦錦蓉看著那一塊匾額已經被穩穩當當的掛上去,之后就又去轉過身忙活別的事情。
盛元珽就在原地坐著,也不著急著離開,朝廷之中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那么忙。
“小姐,秦縣令說在外面等你。”
靈云急急忙忙的趕進來,臉上的神色帶了幾分慌張和焦急,著急的看著秦錦蓉,說道。
“似乎是之前給那一些流民診治又出了一些什么問題,所以現在才會來找你,想要你能不能再抽個時間再去看看。”
說著,靈云皺起了眉頭,一方面是擔心流民診治的事情,一方面是覺得自家又得因為這件事情操勞了,故而心疼不已。
“出了問題?”
秦錦蓉愣了一下,眉頭緊皺,急忙問道。
她自覺得自己已經很透徹的把那些流民的情況給分析清楚,并且也傳授給了那些愿意跟著自己一塊整治的那些大夫一點兒技巧。
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情況,他們機靈點肯定能夠解決我們的用不著這樣子,一大早晨大費周章的又跑來自己。
“我現在就和你去看看。”
秦錦蓉一錘定音,也不耽擱,直接站起身來,跟著靈云走了出去。
秦縣令已經在門前等了有一段時間了,看著秦錦榮從里面走出來,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忍不住就叫了聲祖宗。
“發生什么事情了?”
秦錦蓉看到秦縣令的模樣,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急忙問道。
“那一些流民本來一個個的情況都還不錯,我聽那些大夫說只要再過個幾天就能夠痊愈,但是現在哪知道這情況是越來越不行了,一開始是有幾個人不知道怎的就吐了,現在是一個人兩個人接連著全都吐了。”
秦縣令說一句話,嘆一口氣,臉上愁容密布。說完,他想起自己聞到的那一些味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夠繼續把這個情況描述下去。
“都把昨天吃進去的那點東西全都給吐完了,而且是臉色還越來越難看,有幾個小一點的,昨天吃的少,我看著樣子就跟要斷氣了似的,你昨天留下來的那些人,是嘗試著解決了一下這個問題,但還是束手無策,所以一個個就催促著我來醫館這里找你,找你再過去看看。”
秦縣令絮絮叨叨的說著,雖然是想著簡簡單單的把這件事情大致情況給解釋清楚,但是一開始講起來還是長篇大論。
秦錦蓉大概揣測了一下秦縣令話里面的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或者說是那一些流民的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我現在就跟你去看一下,稍安勿躁,另外先讓他們那邊把那一些已經快要撐不住的找來,我總不可能是從一個無關緊要的只有一點輕微癥狀的開始看。”
秦錦蓉沖著秦縣令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你這個丫頭就放心好了,這些事情我不都給你安排妥當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