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花廳的正座上,懶懶的抬起眼睛,細細的打量著清河的表情,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來。
“本宮已經有多人不曾與你相見了,這幾日不見,本宮還是念著你,想要聽你跟本宮講些話。”
皇后的眉目之間含笑。只是,那笑意并不直達眼底。
這話有兩層意思。
其一,是讓清河早些承認自己做了什么。其二,就是責怪她沒有來給自己問安。
若擱在以前,以清河的脾氣,早就跳起來反駁了。
但是,想想這幾日貴妃對自己的叮囑,和自從皇上身體漸漸安康,宇文復便十分低調上,清河能感受出,怕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以她的心機,自然是想不到自己的母妃和哥哥竟然敢把手伸進乾清宮去。
害皇上的身體和子嗣。
但她依舊明白自己現在不應該太出挑。
更何況,是在她拿了皇后東西的前提基礎下。
“皇后娘娘早些說便好,怎還勞煩您千里迢迢跑一趟?”
清河公主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里頭有些發毛,皇后這話雖然是那么說,但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不是這一個意思就不知道了。
“本宮聽聞秦丫頭說,你把本宮手上的一個重要物件給弄丟了,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清河公主顧左右而他,皇后不免皺眉。
她鳳眸輕抿,目光銳利,狠狠的盯著清河公主,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若是到現在,她還在想著用些什么謊欺瞞自己,即便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作為皇后,她也不建議好好的管教一下她。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清河公主嚇了一跳,差點兒就跳了起來,急忙辯解。
皇后的話,讓清河公主心里面馬上就敲響了警鐘,她早就知道,皇后這一次可謂是來者不善。
只是,清河公主卻沒有想到,皇后一開口問就問得如此犀利。
畢竟,最近幾日,自己有意示好,皇后也沒有給自己難堪。
清河以為自己和皇后的關系維護的甚好,卻不知道,經過之前的那些事情,皇后怎么可能還會有真的笑臉給她?
不過就是欣賞她在自己面前匍匐卑微的模樣罷了。
清河公主如何能意識到這一點?故而,她著實沒想到,皇后會剛一過來,就這般為難自己。
“可是,秦丫頭跟本宮講的好好的,本是要在今天把那東西還給本宮。”
皇后懶懶的說著,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清河的面容。
清河繼續訕笑著,在心里想著該怎么解釋:“那娘娘應該去問秦縣主,何故來問我呢?”
皇后冷笑一聲,恍若未聞:“可今天眼看著都快過了,這東西卻還沒交到本宮手上來,本宮派人一問,那丫頭就告訴本宮說,這東西是被你拿走了。”
皇后也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是看著清河公主的神色明顯的冷淡上了幾分。
清河公主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似乎是有什么話要說,但是這種時候卻連單詞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停頓了好半晌才硬生生的說了幾句。
“這斷然有奸人在做鬼,好端端的東西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其實我本來已經要把那東西交還給秦姑娘了,但秦姑娘卻說這東西不是她要的,興許是這坤寧宮之中出了個賊人,膽大包天的把那東西給掉了。”
清河公主這一番話聽著興許是有那么些道理,但卻疏忽了,這坤寧宮之內怎么可能會有賊人?
更別說敢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把皇后的東西換走的。
皇后訝異的盯著清河的臉。
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她到底該如何蠢笨?
皇后眼神復雜中摻雜著一絲冰冷。
與后宮嬪妃不同的是,皇后不僅把皇帝當作皇帝,還要當作自己的夫君,而她,就要掌握好這一大院子的鶯鶯燕燕和子嗣。
故而,即便她不喜貴妃和清河,但清河到底是公主。
這也是為什么在清河主動示好的前提基礎下,皇后不會過于為難的緣故了。
或許對于清河,皇上是寵愛中,帶著一些利益考慮,那皇后就全都只剩下考慮了。
作為皇子,能在前朝或者是戰場上為皇上分憂。
而作為公主,能做的,便不過是聯姻了。
既然要聯姻,自然是要貌美如花,才貌雙全,機智聰穎的。
這三點,沒想到清河公主只完成了第一點。
望著清河公主的面容,想到這些事情,皇后的眼神更加古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