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臉色陰沉的開口,想要看秦錦蓉還能說出個什么名堂來。
“奴婢也是為了彩月姑姑好,這么大的功勞算在你頭上,那等皇上清醒了,第一個封賞的也必然是彩月姑姑您,到時候若是得了個女官的名頭……”
彩月沒想到秦錦蓉竟然會站在她的角度上聊這個問題,突然一愣。
她換個角度一想,她這樣子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把這個功勞全都擔在自己身上的話,那么以后在皇宮之內豈不是平步青云?
到時候貴妃還能拿她怎么樣?
秦錦蓉看著彩月有些動容的神色,不著痕跡地輕笑一聲。
這個彩月果然是一個見識短淺的,殊不知自己想的那一些到最后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彩月心里面已經隱隱認同了這說法,看著秦錦蓉的神色比起之前也顯得好了不少。
“這件事情算你機靈,我要是真能得了封賞,那也少不了你這一份的。”
“多謝彩月姑姑。”
秦錦蓉對著彩月福了福身子,看著她漫不經心地走出去。
等著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了,秦錦蓉臉上的神色才悄然一變,掛上幾分諷刺之意。
皇帝躺在床榻上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要清醒的意思,放在身邊的手指上下左右蠕動了一陣,秦錦蓉見著他這般垂死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
自己明明已經給他換了一種能夠克制偷魂的香料點上,并且還喂著他吃了一些草藥,但人現在的情況怎么還是不見得好轉?
秦錦蓉尋思著,沉默不。
彩月聽著秦錦蓉那一番話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再回去找貴妃的時候連頭都是昂著的。
貴妃看著彩月在自己面前昂首闊步的模樣,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冷。
“你怎么還有這閑心思回來?”
“娘娘這說的是哪里的話,奴婢不過是去警告了那個新來的小丫鬟一番,切莫是讓她把這件事情給說了出去。”
彩月知道自己方才的模樣,全都被貴妃給看在了眼里,立馬是笑道,想著和稀泥把這件事情折騰過去。
貴妃在后宮里頭那么多年,這種小把戲自然是能夠一眼看穿。
“本宮可聽說,本宮交給你的那些香料現在全都在張瑞祥的手里面。”
“確有此事。”
彩月知道那么大的事情自己沒法瞞著,干脆是應答道。
她看著貴妃逐漸難看的臉色還想著開口解釋一番,哪知道一個巴掌就直接落在了臉上。
“本宮交給你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是那么給本宮辦事的?”
“娘娘,張太醫執意要這香料,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能想出什么辦法和本宮有何干系?”
貴妃鐵了心思的要把這件事情給賴到彩月頭上,大有做起了甩手掌柜的意思。
彩月只能維持著自己臉上快要掛不住的笑容,一時之間也不知有什么話好說。
自己把這個香料交給了秦錦蓉,確實是自己的失責,可貴妃之前都說了這香料不簡單,張瑞祥興許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對的地方來。
“這香料本宮是花了大代價得來的,普通太醫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所在,但是張瑞祥這般人物本宮也說不準。”
貴妃似乎是通曉了彩月心里面抱有僥幸的那般想法。
“這香料若是沒能給檢測出來是怎么一回事情,那就算你白撿了一個好名頭,若是叫人給檢查出了些不對,你也別想著本宮能護著你。”
這話算是把兩個人之間的界限劃明白了,彩月心里面雖然是有些不安寧,卻覺得自己是有富貴命的。
張瑞祥能從那香料里看出些什么來,再說了,皇帝這病不就是給香料看好的嗎?
如此想著,一顆心也就平穩了下來。
與此同時,軍營。
盛元珽看著自己面前整齊劃一的士兵,一臉怒容稍霽,臉色和緩了些。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