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用他的西服外套包好她,他才不疾不徐地降下了車窗。
“什么事?”
傅北津用外套把顏霧上身裹得嚴嚴實實,但她臉還是露在外面的。
沈懷宴一眼就看到了她被欺負到紅腫的唇。
無數把利刃,一下子又扎透了他的心。
寒徹骨髓,又痛徹心扉。
沈懷宴疼得一時都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么克制自持的他,一下子彎下了腰。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恢復了慣有的矜冷模樣。
“我車壞了,得搭你的車回去。”
“呵!”
傅北津又不傻,沈懷宴存了什么壞心思,他會不知道?
無非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阻止他與顏霧親熱。
甚至,借著搭他車靠近顏霧。
他把沈懷宴當賊防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給他靠近顏霧的機會!
“沈大律師財大勢大,會連個接你回去的人都找不到?”
傅北津毫不掩飾聲音中的嫌棄與諷刺,“我車上還不需要電燈泡!”
“我和我老婆還要卿卿我我摟摟抱抱,沈懷宴,別煞風景!”
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傅北津這話,刺得沈懷宴滿嘴的鐵銹味。
他現在依舊覺得顏霧是他的。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姑娘,被別的男人肆意褻玩!
他發瘋一般想把顏霧搶回來!
只是,他恍神的剎那,傅北津已經回到了駕駛座上,將油門一踩到底。
黑色的科尼賽克,載著他心愛的姑娘,距離他越來越遠。
遠到,好似他從來都不曾擁有過她。
“顏顏,你是我的!”
沈懷宴握緊的拳頭劇烈顫抖,他眼尾猩紅得仿佛要凝出一顆血珠。
“你說過喜歡我,會永遠對我好,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
傅北津和顏霧結婚后,他沒帶她回霧園住,而是帶她去了他前不久新買的那棟別墅。
顏霧覺得這別墅的地址有些熟悉。
好像是上次她給江云暗送耳墜的地址。
她去查了下記錄,果真是同一個地址。
不過,傅北津絕對不可能是一位大美妞,畢竟她都懷孕了,他的性別毋庸置疑,他自然也不會是江云暗。
他這棟別墅是新買的,應該恰好買了江云暗家的別墅。
她和江云暗,是真的有緣分。
她本來還想問問江云暗,怎么把房子賣了。
可在停車場偶遇沈懷宴的這段小插曲,導致的后果有點兒嚴重,一進別墅,她就被傅北津抱進了浴室。
后來,她被折騰得手抬都抬不起來,腦袋昏昏沉沉,都沒力氣給江云暗發信息詢問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顏霧才抬起快要斷掉的手抓過手機,給江云暗發了條信息。
“江云暗,你家里的房子賣掉了?”
傅北津正在廚房做蒸餃、熬粥,看到這條信息,他連忙騰出手給她回了句。
“嗯,搬家了。”
“江云暗,你說巧不巧?你房子賣給了我前男友!我現在就住在你家!”
前男友?
傅北津眉頭深鎖,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
他還沒稍稍緩解下心口的憋悶,又收到了她的信息,“我前男友可能有大病!”
“什么病?”
“失心瘋!”
很好!
前男友……
失心瘋……
傅北津面色陰沉勝過墨池,他有些想把瓶子里的芥末都倒進蒸餃里面。
他艱難地呼出了一口濁氣,才勉強能繼續打字,“你不是和他結婚了?怎么還稱呼他前男友?你難道不該喊他一聲……老公?”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