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讓她明白,他到底有沒有長工具!
傅北津正想抓住她柔弱無骨的手,讓她親自驗證,她腦袋忽而又貼到了他心口。
“江云暗,我頭好像炸開了!你是不是偷偷用錘子砸我頭了!”
看到她痛苦地蹙著眉頭,傅北津也顧不上讓她驗證了。
他慌忙端過紅糖水喂她喝。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現在情況不太好,沒再哼哼唧唧,而是乖巧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完了一大碗紅糖水。
真的特別乖,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倉鼠。
“好撐!”
她窩回到他懷中,還可憐巴巴地扁了下嘴。
“肚子都撐疼了……”
傅北津心臟軟得一塌糊涂,也疼得要命。
見她一直按著肚子,怕她疼壞,他連忙伸出手給她揉肚子。
揉著揉著,他又想揉別的地方。
但又怕她難受,他手不敢亂動,只能繼續老老實實地給她揉肚子。
“頭還是好疼……”
他給她揉了會兒肚子后,她肚子是舒坦了,可她腦袋依舊疼得仿佛裝了個炸彈,要炸開。
她沒再窩在他懷中,而是有些緩慢地趴回到了床上。
“江云暗,時間應該不早了,你不用管我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應該再趴一會兒就好了。”
傅北津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蹤他,但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扔下她不管!
他怕他不管她,她沒被墨梟的藥毒死,倒是先被燒死了。
他分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坐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給她揉太陽穴。
他手溫暖有力,按在她腦袋上,特別特別舒服,絲毫不輸外面按摩小哥的手法。
感受著傳遞到她腦袋上的溫暖,顏霧狠狠地恍了下神。
他按摩的手法,也有些像傅北津那只狗。
四年前,奶奶去世,沈懷宴覺得她不夠優秀,還是在傅明月的步步緊逼下與她分手,顏家的男人把她當成蛇蝎,對她惡相向。
他們一遍遍說,她不僅是害死媽媽的罪人,還間接害死了奶奶。
那段時間,她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之中。
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壞,那么罪無可赦。
否則,她的血緣至親,怎么會厭惡到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否則,她那么喜歡的沈懷宴,怎么會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舍棄她出國。
她得了特別嚴重的抑郁癥。
她情況最差的時候,不僅厭惡這個人間、控制不住想放棄自己的生命,身體上還會出現疼痛。
那段時間,她頻繁頭痛,夜不能寐。
是傅北津走到她身邊,用力抓住她的手,一遍遍告訴她,媽媽和奶奶去世,不是她的錯。
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顧枝意肯定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奶奶也愛她,她不能辜負奶奶對她的期待。
他陪她去看心理醫生,可當時她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看心理醫生也救不了她。
她頭痛越來越狠,吃止痛藥效果微乎其微。
他學會了按摩,她晚上頭疼得睡不著的時候,他就陪著她熬夜,一遍遍給她按摩。
后來在他的陪伴與開導下,她病好像好了,漸漸又變成了正常人。
她也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年,他真的對她特別特別好。
肉眼可見的偏愛與寵溺,無條件的縱容。
她真的以為,他對她說了喜歡,便是一輩子。
她想不通,他對她明明那么那么好,怎么說厭倦,忽然就不要她了呢!
顏霧思緒紛飛,頭痛卻慢慢緩解。
她迷迷糊糊想著事兒,不多時竟沉沉睡了過去。
傅北津又給她按了會兒頭上的穴位,才重新給她測體溫。
她出了不少汗,額頭依舊燙得要命,不過體溫卻比剛才量,稍微降了點兒。
他給她蓋好絲被,想著半個小時后,再給她量一次。
蔥根姜片紅糖水的效果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