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沒得到小姐妹的回復,顏霧覺得可能是自己忽然問他三圍太冒昧了。
“你應該知道,我會做旗袍。我覺得你穿旗袍應該很好看,我想給你做一件旗袍。”
傅北津正要輸入“最大號”這幾個字,就又收到了顏霧發來的消息。
本來,他眉心舒展,身上帶著罕見的暖意。
當看清楚她是要給他做旗袍,他那張好看到無可挑剔的臉,瞬間黑到勝過鍋底。
她親手給舟子做西服,卻要給他做女人才穿的旗袍?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穿旗袍!
“不必!”
冷漠地輸上這兩個字,傅北津又想把她拉黑。
但把她拉黑了,以后還得把她拖出來,黑著臉凝視了手機屏幕許久,他最終還是沒把她拉黑。
這三段視頻,就當是睡她三年給她的報酬,他不屑接受她所謂的感謝!
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傅北津的復雜心思,顏霧不懂。
看著屏幕上“不必”那兩個大字,她只是覺得,小姐妹應該是不喜歡旗袍。
她做旗袍的手藝是挺好的,但旗袍畢竟不是人民幣,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買件禮物送給他。
這一次他真的幫了她特別大的忙,她也想對他好一些。
因為要給江云暗選禮物,忙完手上的幾個急活后,顏霧傍晚沒直接回小公寓,而是去了商場。
從一家珠寶店走過,她一眼就看中了櫥窗中的一對紅寶石耳墜。
她是沒見過江云暗,但她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冷艷大美人,戴這種紅寶石耳墜,肯定特別好看。
想到江云暗戴上這副耳墜艷光四射的模樣,顏霧唇角止不住上揚。
她步履輕快地走進珠寶店,正想讓店員取出這對耳墜,她好好看一下,就看到了傅北津、顧情、秦扶嬌,以及她親大哥,顏曄。
顧情真的很厲害。
她讓人曝出了某位頂流有私生子的事,頂流塌房,現在全網都在關注那位頂流的事,倒是沒有人繼續罵秦扶嬌。
是以,現在的秦扶嬌,又恢復了慣有的囂張、跋扈,用鼻孔瞧顏霧。
顏曄是典型的霸道總裁,性格清冷孤傲,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顏霧。
他和傅北津都忙得要命,兩人陸續去珠寶店外面接電話。
珠寶店經理渠紅親自接待的顧情。
渠紅賭鬼老公忽然打電話找她要錢,她當然不想自己的客戶看到她不體面的一面,也拿了手機,去一邊打電話。
顏霧懶得搭理顧情、秦扶嬌,她徑直朝一旁的一位店員走去。
誰知,秦扶嬌忽然抓過柜臺上的一只玉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隨即歇斯底里尖叫,“快來人,抓小偷!”
“我看到顏霧偷東西,想制止她,誰知道她驚慌之下沒拿穩玉鐲,竟然把這價值一千萬的玉鐲摔碎了!”
秦扶嬌聲音太大,瞬間吸引了不少店員、顧客過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渠紅顧不上跟她老公扯皮,也連忙掛斷電話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
顏曄、傅北津接完電話后,也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顏大少、傅少,顏霧她真的是太壞太惡心了!”
“渠經理去旁邊接電話,顏霧趁她沒注意,竟然想偷手鐲!”
“我眼里容不下沙子,看到她偷東西,我肯定要正義地制止!誰知,她手抖了下,竟然摔碎了這只玉鐲!”
“顏霧,偷東西很光榮?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顏曄那雙黑玉一般的眸沉冷、沒有分毫溫度,擰緊的眉頭,皆是對顏霧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