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握得大昌帝國最高權杖的時候,第一個就剝你的皮!
你要是早死了,我定要掘墓鞭尸!
等肚里咒罵夠了,永泰的心氣這才稍稍順了一些。
就在群臣感慨不斷、紛紛嚷嚷的時候,大昌皇帝高舉著手擺擺,場上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見群臣都重新歸隊,大昌皇帝緩緩轉身,目光投向永泰臉上,冷聲問道:“信,你可是讀完了?”
“回父皇話,兒臣一字不漏,都讀完了!”
永泰誠惶誠恐,回答了大昌皇帝的問話。
“小九他,可曾污蔑你半句?”
大昌皇帝的目光,頓時又變得凌厲起來,死死盯著永泰的臉。
見永泰低頭不語,大昌皇帝心頭又是怒起,暴喝道:“說!”
永泰又渾身一抖,顫聲道:“沒、沒,九弟他,未曾詆毀兒臣一句!”
大昌皇帝搖搖頭,緩緩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朕就怕你心里容不下小九,容不下兄弟,做不到兄友弟恭,這太子位剛到手,你就藏不住了?”
“父皇,兒臣冤枉……”
永泰臉都綠了,不知道如何回答皇帝老子的問話?
“冤枉?”
大昌皇帝跳下輦轅,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永泰面前,又道:“你哪里冤枉了?”
“這……”
永泰又傻眼了!
冤枉?
自己明明一肚子苦水,卻不知道如何去吐?
看到永泰傻愣在那里,大昌皇帝又道:“同是朕的兒子,你處處說他的壞話,處處找他的麻煩,而小九,卻在替你說好話,他還說他的四哥哥對他最好了,還向朕舉薦你來當太子,你說,你對得起他嗎?”
“兒臣有罪!”
永泰被駁得啞口無,趴在地上直磕響頭。
夏士誠耳根一陣抽搐,想上前說些什么?
但想了想,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倒是輔國大臣李嵩,半瞇著眼睛,仿佛眼前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大昌皇帝望著眼前的永泰,冷聲又道:“你身為兄長,卻處處利用他,如今太子之位到手了,你這就藏不住了?”
面對大昌皇帝的斥責,欲哭無淚的永泰,心里更是恨起永康來!
你這狗東西!
在這皇城,你坑夠了所有的兄弟們,你把大家都坑了個底褲朝天。
你誆夠了我的銀子,腳底抹油、屁股一拍就溜了!
還收割了不少的好名聲,合著我就里外都不是人了?
狗東西!
你個瘟神,你個坑貨,你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要不是和永泰同祖同宗,永泰只想把永康的十八代祖宗都翻出來問候一遍。
大昌皇帝抬頭看了看已經微亮了的天空,又把視線投向永泰臉上,冷聲斥道:“回宮后,在你府上好好反省,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府半步,否則,后果你自己想去吧!”
說完,大昌皇帝把目光又投向輔國大臣李嵩,淡淡說道:“關于太子的加冕大典,推后一個月再說!”
此一出,永泰差點一頭栽倒!
這搞不好,皇帝老子一怒之下,會廢了自己這個還沒捂熱的太子。
不準出府半步,這可是軟禁啊!
對太子的加冕大典,推后一個月再說,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霎時,一種恐懼感,就襲遍了永泰全身。
大昌皇帝重新跨上龍輦,站在輦轅上遙望著北方,神情悲愴地大喊道:“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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