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奴才安排下去,讓他們把得月樓收拾一下,也好游玩時歇腳!”
劉安得知大昌皇帝要去郊外觀賞紅葉,這就讓人,把已經查封歸公了的得月樓,趕快給布置一下。
提到得月樓,大昌皇帝像是又記起了什么?
“那事,究竟是如何引起?”
劉安面上一緊,忙道:“回圣上話,真正由頭,還是由輔國大人的獨子李顯而起,一班官家朝臣子弟,圍繞在其身邊,時常獻媚頗多,且那李顯,居然自稱什么‘京都第一公子’雅號,恰逢那日九殿下也行到此處,好奇之下就上去聽曲,或許是九殿下奪了李顯的彩頭,那李顯自持身份獨特,頻頻出不遜,欲將九殿下轟出得月樓去……”
“不害臊,區區一個官宦子弟而已,還敢妄自稱京都第一公子?如此一來,那李嵩,豈不是大昌第一家翁自居了?”
大昌皇帝慍色上頭,眼里星芒閃過。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劉安頓時后背冒汗,緊張得低下頭來。
“在處理上,朕已經給李嵩面子,是該敲打敲打這些人了,最好看管好自己的兒子,不然,朕替他管教!”
大昌皇帝微微皺眉,向劉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去準備出行所需。
“等等,傳朕的話,小九也隨朕一起去,霍家那邊,若是有人想來,一并前行觀賞就是了。”
劉安迅速離去,吩咐兩路人馬,各自去仁和府和鎮國大將軍府上傳話。
記得前段時間,大昌皇帝還私下讓內衛密探,準備收拾董玉書的。
沒等董玉書被打斷胳膊腿,無奈董云良受賄事發被當街砍頭后,董府女眷被充官妓,男丁全部罰了河工,董玉書這才幸免挨打。
而今這李嵩家的公子,又鬧出這么一出。
雖然在處罰上,大昌皇帝給足了李嵩面子,讓刑部去處理。
但大昌皇帝的心里,這個疙瘩已經是結下了,正是由于李顯的飛揚跋扈,才有了這些推波助瀾的傳和麻煩。
……
二夫人狄芳和紫蕓,剛到仁和府上。
永康讓春芬泡了功夫茶,正欲招待這位第一次上門來的名譽丈母娘。
宮里來人,傳達了圣上的旨意。
“正好,這段時間忙得一塌糊涂,去城外走走,觀賞觀賞郊外無盡秋色也好!”
永康微笑著,一雙眼睛,火辣辣地盯著狄芳富態風韻的臉看。
“如此去見圣上,怕是有些唐突?”
狄芳不安起來,極力躲閃著永康炙熱的目光,偏過頭去望著殿外說話。
“觀景郊游,沒什么繁瑣禮儀的,盡管過去就是,不然,那可是抗旨不遵啊!”
永康依舊半瞇著眼睛,目光從沒離開狄芳身上半寸。
與此同時,另一路傳話的太監,已經到了鎮國大將軍府上,傳了圣上口諭。
“哎呀!來不及了!”
剛睡懶覺起床的霍幼楠,這才覺得,如果不精心打扮一番,那可是不好在圣上面前露面的。
“唉!這么大人了,女紅一樣不會,就連梳頭,也得人伺候才行……”
霍青遺孀望著手無舉措的霍幼楠,擺擺手,示意春桃趕快幫霍幼楠梳洗。
其實,心里還有著怨氣的霍幼楠,是不想見到永康的。
對于郊游賞紅葉,她倒是有興趣,城里讓人氣悶無比。
梳洗完畢,換了一身勁裝的霍幼楠,還帶上了弓箭。
這裝扮,倒有幾分女將的颯爽。
春桃倒是隨意,常規打扮隨行,但也不失內斂的英氣外發。
待霍幼楠和春桃到了,狄芳也心慌意亂地喝過了一頓功夫茶。
永明白,皇帝老子這是有意把霍家人湊在一起,讓他多深入親近,免得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練兵這些事上。
府兵,就是個嚇唬賊人的稻草人。
也是壯個聲勢,充個門面,也好讓永康有些自信而已。
并不是給你一個領兵的機會,讓你成天把自己,當成了一員武將想著施展抱負。
猜到皇帝老子的心思,何況人已經到齊,那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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