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鎮北王的旗幟被高舉了起來!
兩萬多兵馬的大軍,即刻就向出關開拔……
已經過去了三日,銀安殿還是殿門禁閉,絲毫沒有恢復朝會的跡象。
偌大的皇城,四處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想要探視大昌皇帝病情的皇后,已經是第三次被御前侍衛擋了回來。
她從陳玄因的口中,依然無法得知大昌皇帝的病情。
侍奉大昌皇帝的太監和宮女,也是對她三緘其口。
皇帝的寢宮,除了董慶堂和陳玄因外,任何人都不準入內。
忐忑不安的皇后,回到自己的寢殿后,氣急敗壞地開始砸東西。
望著殿廳地上狼藉一片的碎器物,寧慈宮的宮女和太監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時不慎,就招來殺身之禍。
“啪!”
一聲瓷器碎裂的脆響,面色鐵青的皇后,接著又把一只裝著蜂蜜水的瓷碗砸碎在地。
自夏府被抄后,她這已經是四天沒有大解了。
就是抹了菜油,也掏不出來。
喝蜂蜜水也是無濟于事,導致她一張嘴說話,滿嘴都是一股子宿便的味道。
拉不出屎來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已經有把她的屁眼摳出血來的兩名太監,一名宮女被杖斃后,寧慈宮里的太監宮女們,成天都是提心吊膽。
“備轎!”
砸了一地東西的皇后,發泄夠了后,吼著讓太監備轎。
不一刻,一乘四人小轎,出了寧慈宮就直奔太子府。
沒有母儀天下的威嚴,也沒有皇后出巡的龐大儀仗。
四人抬著的小轎一路飛奔,倒像是青樓的龜公們給哪個恩客輸送樓鳳一樣。
幾名侍衛和太監,也是一路小跑,緊跟在轎子后面生怕落下半步。
太子府上,幾十名署官分列兩行,在正殿的廳里垂手而立。
永泰穿著龍袍,夸張地在殿廳里來回踱步。
“還沒消息嗎?”
永康把目光,投向一名署官。
“回太子爺話!”
署官拱手一禮,不緊不慢道:“據內線消息,圣上還是臥床不起,已經兩日沒有進食了。”
“好!”
永泰停止了轉悠,眼里露出一絲狠光,咬牙切齒道:“看來父皇陽壽殆盡,沒幾天活頭了,離殯天不遠了。”
此一出,眾署官一陣面面相覷。
“都準備好了嗎?”
永泰眼里寒芒閃過,接著又是一問。
另一名署官出列說道:“太子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好!”
永康眼里殺機頓現,沉聲道:“雖然本太子被禁足不準出府半步,一旦父皇駕崩,大家立即動手,不惜一切代價,掃清一切障礙助本太子順利登基……”
就在這時候,皇后到了。
“啪!”
沒等永泰上前問安,臉上就挨了他娘的狠狠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直接把永泰抽了個趔趄,嘴角也滲出血來。
“混賬!”
怒不可遏的皇后,顧不上吹吹自己剛抽過耳光的那只手,破口大罵起來,“活膩了你?”
說著,皇后就像瘋了一樣,沖上去后把永泰身上的龍袍撕扯了下來。
“母后!”
看著被扔了一地的龍袍,永泰大喊道:“在兒臣沒有被廢前,兒臣還是太子,還是大昌帝國的儲君。”
“你還知道你是太子?”
鐵青著臉的皇后,“啪”一個嘴巴又抽了過去。
“圣上還沒駕崩呢!”
“你以為那些大內密探都是吃素的?”
“董慶堂那些老狐貍都睡著了?”
“你以為,你的那些哥哥和弟弟們,他們都沒有動作?”
“你以為邊關那位,真能坐在北涼可汗的王座上安享清福?”
“你以為那狗東西,當了北涼可汗后,就不會過問皇城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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