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堂朝臣,一起發聲,讓大昌皇帝保重龍體。
面色鐵青,嘴唇哆嗦的大昌皇帝,胸口一陣發悶,張口就噴出一股污血來。
“圣上?”
“快宣太醫!”
“……”
朝堂上一陣慌亂,大昌皇帝被抬離了銀安殿。
龍榻上的大昌皇帝嘴唇青紫,胸部就像小山一樣起伏不定,太醫院院首陳玄因,一陣銀針扎下后,大昌皇帝的急劇的喘息,才逐漸平穩下來。
“快,雪梨湯!”
陳玄因從宮女手里,接過一碗雪梨湯后,親自用銀勺喂大昌皇帝喝下。
“雪參,枇杷,銀耳和陳皮慢火熬煮待用。”
喂完大昌皇帝一碗雪梨湯后,陳玄因又吩咐身邊的太醫熬藥。
“父皇他,不要緊吧?”
惴惴不安的二皇子永寧,一臉焦急地問著陳玄因。
陳玄因的目光,在眼前幾位皇子臉上掃過,拱手道:“請各位殿下放心,圣上只是急火攻心,瞬間引發隱疾而已,靜養幾日就可復原。”
此時,面色稍有改善的大昌皇帝,伸在床沿的一只手,向外揚了揚。
以永寧為首的幾位皇子見狀,趕忙跪了下來磕過頭后,一個個躬身退了出去。
“朕的這病,看來是到頭了!”
面對大昌皇帝的感嘆,陳玄因急道:“圣上莫要焦慮,安心靜養就是。”
大昌皇帝擺擺手,苦笑一下,微弱道:“朕心里清楚,能撐到這一天,已經不容易了。”
陳玄因面上一緊,這皇帝,心里啥都明白。
“傳朕旨意,速宣上官元英來見朕!”
“圣上,你得靜養才是!”
陳玄因心頭一凜,試圖阻止大昌皇帝繼續操勞國事。
“無礙!”
大昌皇帝輕輕搖頭,虛弱道:“朕的來日不多了,有些事,還得朕親自料理才是。”
說完,大昌皇帝側過頭來,向陳玄因道:“你,也退下吧!”
“是!”
陳玄因當即跪安,然后帶著兩名太醫就躬身退了出去……
此時,二皇子府上。
另外的幾個皇子,也一起過來,都在客堂里圍著茶臺坐了。
幾個皇子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十弟如何還沒到?”
二皇子永寧,心神不安地站了起來,目光焦急地望著外面。
不一刻,府上下人來稟!
“啟稟二殿下,十殿下他不在家里,但也沒說去了哪兒!”
“算了!”
二皇子永寧揚揚手,揮退了下人后,又重新坐了下來。
看來,這哥幾個,是有大事商量!
而且,例外的還想起了讓十皇子永昱參加他們的議會。
這一點,以往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二哥,前兩天我遇見了小十,他大致上也給我說了邊關的情況,九弟現在,勢力和實力那是不用說的。”
“沒錯!被封了節度使不說,可眼下,誰能想到他居然繼承了北涼可汗的汗位,那可是北涼盟部的皇帝啊!”
“如此一來,老九手里擁兵不下四五十萬,掌管的地盤更不用說了,雖然是護國大將軍,鎮守我大昌帝國的北大門,但老九要是揮師南下?”
“這父皇,當初就不應該讓老九去邊關!”
“誰能想到這以后的事啊!當初他帶著一千府兵,開赴邊關前線,我們何嘗不是在背后等著看他的笑話?”
面對紛紛嚷嚷的各種牢騷,二皇子永寧一揚手,不耐煩地說道:“都閉嘴,那位的太子位,極有可能會被廢,但接下來,就我們幾個,誰敢爭這個太子位?”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這下,應該說是機會來了!
假如四皇子永泰的太子位被廢,剩下的他們幾個,有何等資格去和老九永康爭?
就是永康他娘出身卑微,按祖制是無法繼承太子位的,但如果永康不尿這一壺的話?
幾個皇子心里都明白!
他們之間,任何一個,都沒資格去搶這個國之儲君的位子。
就是按順序立新太子,假如邊關那位要是不答應,就是繼承了皇位,這個屁股還能安穩坐得住龍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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