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五味雜陳的霍幼楠,看到永康走來,不免一陣緊張。
“本殿借你這物一用。”
說著,永康伸手,居然把霍幼楠斗篷領口的兩只絨球給揪了下來。
絨球本來是斗篷系帶的裝飾之物,被這樣一揪一拽,霍幼楠的斗篷,嘩啦一下就從肩上滑落在地。
霍幼楠顧不上彎腰撿起斗篷,只是怔怔地望著永康,她,已經忘了該罵什么話了。
“國師請看,這里有一對球兒,國師只需猜出它們在哪只碗里就成,猜中算贏!”
說著,永康隨手從旁邊席桌上拿起兩只拳頭大的茶碗,舉著在兀查赫的眼前一亮。
然后,永康走向大昌皇帝面前的小茶桌,在茶桌后面站定,一手把兩只絨球放在桌上,另一手把兩只茶碗擺放好了。
這是何等玩法?
不但兀查赫一頭霧水,大昌皇帝和眾人,更是一臉的不解。
永康擼擼衣袖,雙手上舉,伸開五指,說道:“此法簡單,三歲孩童都會,本殿拿碗,會罩住球兒,國師只管看準了球兒在哪只碗里就可!”
這么簡單?
這,這怕會輸個底褲都掉吧?
方才興高采烈的眾人,這時候,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只有夏士誠和四皇子暗自得意起來。
“看好了,我罩,我罩,我再罩……”
永康的速度并不快,慢騰騰地拿茶碗在這只絨球上扣下去,又拿起來,再到另一只絨球上扣下去。
這是什么玩法?
簡直就是找死,就是傻瓜,也能清楚地看出來球兒在哪只茶碗里的。
突然,永康把兩只絨球,一起扣在一只茶碗下。
然后,把另一只茶碗,也扣在桌上。
問:“國師請,球兒在哪只碗里?”
這不是故意輸局的吧!
簡直就是放水,說句永康通敵的話,都能成立。
兀查赫一臉激動,指著茶碗的那只手,都抖動了起來。
“那只,青花的那只!”
“國師,你可看準了?”
“沒錯,看準了!”
“好,那咱們就看看嘍!”
永康帶著戲謔的口吻,一只手慢慢揭開兀查赫指著的那只茶碗。
就在茶碗被翻過后,碗口朝天放在茶桌上時。
場上的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兀查赫瞬間就像被石化了一樣,呆在那里臉色蒼白。
看桌上,哪有剛才被罩住了的球兒?
按理說,兀查赫已經輸了。
但輸急眼了的兀查赫,豹眼圓睜,又把手指向另一只茶碗,喊道:“這只,這只茶碗!”
“你可看準了!”
永康笑意盈盈,把剛才被揭起的那只茶碗重新扣好,然后再去揭另一只扣著的茶碗。
眾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無數眼睛,死死
盯著永康揭茶碗的那只手。
“起!”
隨著永康的一喊,剩下的那只茶碗被揭起,碗口朝天放在桌上。
天吶!
場上騷動起來,剛揭起的那只茶碗下面,同樣空空如也,哪有兩只球兒的影子?
“你,騙人,球兒根本沒有被罩住,你拿兩只空茶碗騙本國師?”
氣急敗壞的兀查赫,開始耍賴,毫不認輸地強詞奪理。
“哦!”
永康臉上,依舊笑意盈盈,說道:“國師以為,本殿沒有將球兒罩住,拿兩只空碗來蒙國師?”
“的確如此!”
兀查赫迫不及待,就順著永康的話下了結論。
“好!”
永康臉色,突然一變,厲聲說道:“既然國師如此認為,那么,就請國師自己揭開那只茶碗看看清楚!”
“哼!”
滿臉漲紅的兀查赫,氣呼呼地伸出大手,就把第一次揭開過的那只茶碗一把抓起。
轟!
滿堂皆驚。
兩只絨球,正清清楚楚,端端正正地挨在一起,整齊地出現在剛才被揭起的茶碗下面。
“噗……”
兀查赫仰頭噴出一口鮮血,悲呼道:“天要絕我,天要絕我……”
“撲通!”
噴血、慘叫過后的兀查赫,倒在地上頓時就氣絕身亡。
這老犢子,就這么不扛事?
不過,輸掉了北涼可汗的掌珠格格,既就是回去,他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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