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母妃和表舅棋高一籌,居然算準了這茬。不得不服啊!
“九殿下,請吧!”
兀查赫更是得意,出人意外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急什么?”
永康賣起了關子,嘴角一擰,又道:“本殿又想起一事,不如算作利息一并了賬,十二年前,我父皇與你一戰,前朝割陽明、河套二地給北涼,若是本殿僥幸贏了,這二地,北涼必須歸還我大昌,不知國師可否做得此主?”
沒想到,誰都沒想到,這個窩囊廢,他還知道大昌皇帝在前朝曾經丟失過兩個縣?
兀查赫心頭一震,斜眼瞥向身側侍女。
侍女眉頭微皺,良久,才舒展開來,遂又輕點下巴。
這一細微表現,豈能逃過永康眼睛。
小爺我等的就是這個。
“好!”
兀查赫渾身一抖,輕蔑說道:“本國師準了,殿下請!”
“爽快!”
永康也是神采煥發,朗聲說道:“既然國師如此爽快,那么,本殿也不小家子氣,若是本殿在小半柱香燃掉之前,破解不了此物,本殿愿當場自刎,向國師謝罪,向我父皇謝罪,向大昌萬千黎民百姓謝罪!”
拿命作賭?
這窩囊廢不但窩囊,而且還瘋了。
大昌皇帝胸口起伏不定,嘴唇青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就,一為定!”
兀查赫更是得意,要是這混賬皇子輸了,北涼不但由此得到大昌的每年進貢,而且還弄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以震列國。
“啟了!”
永康大叫一聲,兩只手飛快地扭動起來。
只有大昌皇帝此時,痛苦地閉上眼睛。
那只魔方,在永康手里不斷地變化著,左右、上下一陣又一陣地被扭來扭去……
“成了!”
永康又是一聲大叫,一只手高高舉起那個物件。
剛才動作太快,眾人還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
只見永康手里高舉著的那物件,還是方方正正,只是物件的六個面,各有各的顏色,每個小格子,毫無一塊混色出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是拿刷子去染,這么短時間,也不可能把六個面都染上顏色。
而且,還是赤、橙、綠、青、白、黑六種顏色。
“破了,這是破了?”
霍幼楠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嘴里喃喃念道。
永康斜了霍幼楠一眼,心道,破個魔方算什么?下一步,小爺就破了你的瓜!
一時間,滿堂嘩然。
眾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破了?
那根檀香,才剛點燃啊!
就這眨了三眼的功夫,也就是半泡尿的時間,這個花花綠綠的物件兒,已經是六個面呈現一色。
“圣上,九殿下破了!天佑我大昌啊!”
瘦骨嶙峋的戶部左侍郎張庸,顫顫巍巍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大昌皇帝面前,老淚縱橫,已是泣不成聲。
“這就破了?小九把它給破了?”
大昌皇帝目框發紅,連聲喃喃!
“恭喜圣上,天佑大昌!”
霎時,群臣齊跪,高呼不已。
四皇子面如死灰,夏士誠更是如喪考妣,二人只有跟著跪下,顫聲道賀。
這一破解,不但贏回了面子,而且免了進貢之損失。
更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還雪恥了十二年前割地賠款的那一戰,收復了兩縣失地。
昔日大昌皇帝麾下騎尉,今朝中郎將董慶堂,跪在大昌皇帝面前,顫聲泣道:“圣上,九殿下贏了,九殿下贏了!”
“小九贏了,是小九贏了?”
大昌皇帝望著眼前跪著的群臣,似乎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是的圣上,九殿下贏了!”
董慶堂又是一句,當年那一戰,已經成了這個武將一生的恥辱。
“如此說來,曾經的失地,歸我大昌了?”
大昌皇帝面部肌肉急抖,緩緩站了起來。
連年征戰,百姓流離失所,遍地良田無人耕種。
戰場失利,又被前朝責罰,那些不堪往事,時時如鯁在喉苦不堪。
此物被永康所破,主戰派們精神大振,齊齊向永康投去敬佩又感激的目光。
沒費一兵一卒,沒動一刀一槍。
大昌,贏了個滿堂彩!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