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就在這電光火閃之間,霍幼楠身形一側,以掌作刀,向著永康伸過去的那只咸豬手就斜劈了下來。
不料,永康更快,手腕一縮,躲過了這一劈。
“看來,你真是要找死?”
一劈落空的霍幼楠,怒火中燒瞪著永康。
“反應不錯,還沒傻!”
永康不以為然,大大咧咧地走到茶桌后就坐了下來,把目光投向對他虎視眈眈的霍幼楠,說道:“我就是找死,你敢殺我?得了吧!別說要我的命,就是砍我一根腳趾頭,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永康的話里,滿是挑釁和嘲諷。
對這種烈鷹,要熬,慢慢熬,等熬掉了傲氣,還不是像麻雀一樣任自己把玩。
一個女兒家,成天彪呼呼的,動不動就殺這殺那的,哪有一點兒小可愛該有的樣子?
還咋呼著要殺我?
你要是有那膽量,霍家上下就不會跪在銀安殿前半夜,干嘛不把那張圣旨給當場撕了?
切!吹牛誰都會,得看面對誰?
被激怒的已經騎虎難下的霍幼楠,把心一橫,咬著牙就向永康的面門揮出一拳。
不料,這雷霆萬鈞的一拳,居然被永康伸手從腕上死死扣住。
本以為這一拳出去,這個輕浮皇子的臉上,會開成顏料鋪。
霍幼楠直覺腕上一疼,雙眼并沒看到想象中的那一幕。
“放開!”
霍幼楠使勁地翻轉著手腕,試圖從永康的牽制下掙脫出來。
可事與愿違,無論霍幼楠如何扭動胳膊,也沒有掙脫永康的這一握。
忽然,惱羞成怒的霍幼楠,張開了嘴,一口就咬向永康的肩頭。
百密一疏,永康絕沒想到,霍幼楠會狗急跳墻來這么一下。
一陣鉆心的疼,從右肩直襲大腦。
永康緊咬牙關,不但沒松手,而且,愣是沒喊一聲疼來。
就在這種冷冷的僵持中,霍幼楠不松口,九皇子永康也不松手。
萬般無奈之下的霍幼楠,牙床又是一錯,那咬勁又增強了三分。
同時,被永康死死鉗住的那只手腕,往外用力一扭。
永康臉上的肌肉一陣急速地抽動,但握住霍幼楠手腕的那只大手,五指還是沒有絲毫地松開半分。
面對永康吃痛而死不作聲,霍幼楠心里卻先慌了起來。
詫異之下,這窩囊廢,怎的如此硬氣?
難道是傳說有誤?
不會,傳聞非一日之說,那是多年的流驗證,九皇子就是百無一用的慫包、軟蛋、窩囊廢!
但眼下的情形,卻叫霍幼楠心中巨駭,發怵得不知所措。
沒有熬不了的鷹,就看誰比誰更狠!
永康的心里,此時莫不是也這么想著。
這妞!倔著呢。
得把她的傲氣給殺下來幾分,真當小爺我是吃豆腐都怕硌牙的軟蛋貨?
但這個窩囊廢,終究是大昌帝國的皇子。
最終,霍幼楠還是怯了,緩緩地松開了口。
不料,她這一松口,只覺鉗在腕上的五指,也霎時就抽了回去。
永康用另一只手,揉著被霍幼楠咬過的肩頭,說道:“不錯,到底是練家子,還行!”
霍幼楠的另一只手,也撫著自己被永康握過的那只手腕,把臉向一側一轉,恨恨說道:“再不濟,收拾你,也綽綽有余!”
說罷!霍幼楠又憤憤地警告道:“這次,先放過你,倘若還有下次,我非卸你一條膀子不可!”
永康一臉不屑,挪喻道:“逞強,并不是個聰明之舉,要學會示弱,既然你不怕死,干嘛當初接旨跪恩?”
“你……”
罵人不揭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霍幼楠被懟得滿臉霞飛,握著一只手腕,站在茶桌旁鼻子里直冒粗氣。
她只想拿刀把九皇子給剁了,但想到老祖母率眾在銀安殿前跪的那半夜,她的心里一顫,只能緊咬著嘴唇不再理會。
“告訴本殿,是府上差你來的,還是你自己情愿過來?”
永康盯著霍幼楠扭向一旁的腦袋,淡淡一問。
霍幼楠臉都沒轉一下,冷哼道:“要不是怕祖母她老人家擔心,我才不會來你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