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葉空青和她也沒什么兩樣。
只要沒了利用價值,葉澤遠照扔不誤。
“阿榆,兩位嬤嬤都是大有來頭,你跟著她們好好學,將來才好接掌六宮諸事。在此之前,你不如先學著掌管府務,練練手。”
葉澤遠嘆氣,故作惱怒,“當時爹爹罰你禁食,只是小懲大戒,沒想到柳氏公報私仇,自作主張地克扣落葵院……這掌家權,她當不起。”
葉零榆一眼看穿他甩鍋的小心思,沒答應也沒拒絕,“父親的心意,女兒明白。但是,眼下府里的爛攤子一堆,只怕姨娘和兄長難以如父親所愿,不會善罷甘休。”
葉澤遠自信道:“你兄長或許固執些,但柳氏溫柔聽話,向來是唯我馬首是瞻,不敢有意見。”
葉零榆挑眉,“這么說,姨娘拿六弟弟的身體做賭注,跟洛家母子聯手做局演戲的事,您也是默許的?”
“什么?”葉澤遠面色驟變,瞬間明白過來:“豈有此理!誰給她的膽子,竟敢背著我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蠢事!”
他拿起拐杖,氣勢洶洶地去找麻煩。
臨走前,還不忘安撫葉零榆幾句,急于修補兩人岌岌可危的父女關系。
葉零榆表面應承。
待他走后,直接把冰籠給了滄月。
“小姐不是怕熱?”滄月驚訝。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葉零榆漫不經心道,“這種渣渣碰過的東西,我用著膈應。”
滄月收下冰籠,小聲道:“主子回了信,準您明晚去探視。”
“!!”葉零榆眸光一閃,心里難掩雀躍,更有一種難的忐忑和驚惶……要是真相太離譜,她該如何自處?
……
與此同時。
柳氏還在面壁思過。
沒想到,葉澤遠忽然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質問一通,直接把熟睡中的兒子給嚇哭了。
孩子這一哭,他才冷靜下來。
柳氏連忙哄兒子入睡,心里亂糟糟的。
葉澤遠是怎么知道兒子的病有蹊蹺的?
按理說,那病是小兒常見的癔癥。
葉空青也得過。
洛王氏確實會醫治。
這個局,本該毫無破綻。
正值多事之秋,葉澤遠怎么會忽然關注到這一點?
無論如何,她不能認。
否則,兩人連表面情誼都很難維持。
“將軍,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啊。”哄睡了兒子,柳氏直接跪倒在地,楚楚可憐地趴在葉澤遠的膝上。
“一切,都是大少爺逼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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