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葉零榆抹去眼淚,恭敬謝恩。
金龍玉佩,意義非凡。
讓她用,就是為她撐腰。
這一下,葉澤遠再偏心,也不可能再護著洛氏。
“陛下政務繁忙,臣女就先告退了。”她收好玉佩,告別離開。
裴陵游讓她交代解蠡一事,只怕早就料到渣男會對她心生懷疑……他這么做,總不會是為了斷絕她退婚的后路。
可是,裴陵游的心思,沒人猜得透。
至于裴云崢的猜疑……
芫華死了,他要全身而退就不會深究;寧心死了,他要保住清名也不會追究。
至于她的養父,人死燈滅,連墳頭都被刨得一干二凈——除了她和宛童一眾受害者,誰知道他是毒醫解蠡?
如今想來,裴陵游扣留宛童一行人,或許也是為今日……
深謀遠慮,不容小覷。
……
看著少女纖細柔弱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裴云崢眼神明暗交錯,忽而沖暗處吩咐:“寧心的殘尸,該派上用場了。”
他倒要看看……
藏在寧心身后的人,到底是誰!
將軍府。
葉零榆剛進門,就見滄月匆匆過來,“小姐,將軍已經下朝回府了。按小姐的吩咐,我暗中給青禾院傳了信……柳氏沉得住氣,不愿合作。”
“葉百薇聽到小姐回府,心生報復,先一步找了將軍告狀——說小姐恃寵而驕,逼迫生母跪地請罪。”
她邊走便匯報:“如今,將軍怒氣沖沖地去了落葵院,要找您算賬。”
“走吧!”葉零榆一捋細汗,“看看我那母親如何自作自受。”
與此同時,落葵院。
“葉零榆,你給我出來!”葉澤遠一聽說‘以母跪女’的荒唐鬧劇,朝服都沒脫就帶人闖進門。
東廂房門口,形容憔悴的洛氏脫簪代發,舉鞭跪地,孤單羸弱的背影看得人心酸。
“夫人,快起來!”葉澤遠氣得青筋直跳,連忙要將人拉起來,“這像什么樣子?”
“將軍?”洛氏面色微變,一個踉蹌又跪了回去。
葉零榆還沒回來,他怎么先來了?
不過……
按時間,那丫頭早該回院了!
眼下葉零榆不在,她唱的就是獨角戲,還怎么先發制人?
這時,葉百薇幸災樂禍地跟在后邊:“哎呀呀,姐姐怎么這般不孝,竟讓親生母親跪在門外請罪?要是傳出去,只怕不僅丟人,爹爹都要被官彈劾的!”
葉澤遠聽了這話更是生氣,沖門內斥道:“葉零榆,你受了再大的委屈,自有為父為你做主!”
“青玉一案尚未水落石出,為父為了讓你安心,已經提前清空落葵院,還罰你母親禁閉,你竟還不知足?”
本以為這個女兒乖巧孝順好拿捏,不想澄縣一行讓她長了膽子,竟敢在家中耍威風。
“以母跪女,荒唐至極!仁義禮孝,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見門里毫無動靜,他黑著臉踹門,“出來!立刻向你母親磕頭認錯,否則——”
“將軍——”洛氏還未來得及阻止.
門就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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