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冷冷看向葉零榆,眼底淬滿了寒冰。
一定是這賤人!
一開始,她就不該讓葉零榆回來!
等著瞧……
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日落西山,塵埃落定。
葉澤遠匆匆離開,只說要入宮匯報刺客案,實則該是去處理寧心的事……葉零榆心知肚明,卻不多問。
“三小姐既安好,賤妾就不打擾了。”柳氏識趣離開,進退有度。
滄月進門來,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小姐,柳氏心機頗深,葉百薇又視您為死敵,真的要任她掌家嗎?”
“她一旦掌家,洛氏自然不得安生。”葉零榆直呼‘洛氏’,毫不掩飾地冷漠:“鷸蚌相爭,我才能漁翁得利。”
……
禁室。
葉澤遠入夜方至,神色冷沉:“洛氏,你可知罪?”
禁室昏暗簡陋,潮熱無比。
“妾身是冤枉的。”洛氏褪去華服,端正地坐在桌邊,“將軍素來偏袒柳氏,卻也是明智之人,為何這一次對妾身如此不公平?”
她想不通,“難道就因為阿榆胡亂語,這黑鍋就要我來背?”
“事到如今,你還要攀扯阿榆?”葉澤遠的眼神更冷,“她一向孝順,今天才會處處維護你。”
“倒是你!寧姑姑污蔑阿榆失貞,青玉密謀刺殺阿榆,寧心策劃爬龍床,還特意選擇從落葵院逃離……你口口聲聲愛女兒,為何身邊人卻一個個想要置她于死地?”
信息量太大,洛氏懵了一下。
“寧心……爬龍床?”
她很快反應過來,急忙辯解:“寧姑姑一死,寧心就失蹤了,妾身從未見過她。”
那日陛下寵幸的神秘女子,竟是寧心!
那女子可是害得陛下名聲折損,受盡流……
若陛下也懷疑她,豈不完了?
葉澤遠冷笑,“當日將軍府戒嚴,除了我,就只有你能調令守衛!青玉和寧心有舊怨,若非有你的命令,怎會私放她離開?大內侍衛的衣服,也只有你能調用!”
“妾身以性命起誓,絕對沒有指使寧心干這種冒犯龍顏的事!”洛氏慌忙舉手起誓,淚雨漣漣,“阿榆是妾身的親生女兒,馬上又是皇后,妾身為何要給陛下送女人?”
“因為你根本不想阿榆當皇后!”想到近來諸多風波,葉澤遠恨不能捏碎她的骨頭,“你一直在派人尋找葉沁蘭。”
轟!
洛氏的腦子猝然炸開,糊作一團:“我們……畢竟養育蘭兒十幾年。她獨自流落在外,妾身心懷擔憂才……”
啪!
葉澤遠冷冷甩她一巴掌:“你最好清醒一點!太上皇賜婚,陛下都不能違抗。蘭兒早就沒有機會了。”
“人偶刺客,寧氏母女,青玉,吳管事……這些事,我可以不深究。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空青和阿榆!”
“阿榆的后位,絕對不容許有任何閃失。我盡于此,你好自為之。”說完,他摔門離開,還讓人上了鎖。
洛氏跌坐在地。
好一個見利忘義的狗男人!
蘭兒曾帶給他的父女親情……跟后位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可是,那后位本來該是蘭兒的!
她如今流落在外,葉零榆又怎配安享富貴?
洛氏走向暗處,低聲道:“……你速速去趟江洲!”
柳氏掌權,必會興風作浪。
而近來諸事不順,必然是葉零榆一手操縱……這個心機婊,騙了所有人!
對付她們,需要一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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