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能在一起過第一個年,還是陸懸舟的工作性質特殊,就這樣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陸懸舟和梁助理幫忙將東西放到了船上,其他工程師們也都格外不舍。
老海同志忙跳下船,“梁助理——這邊也有東西。”
梁助理聽到喊聲,轉頭就看到了老海同志背著一個麻袋朝著這邊趕過來。
梁助理看呆了,海醫生都五十歲了,扛著麻袋還能健步如飛。
還未到船頭,麻袋就被陸懸舟接了過去。
“不著急,離開船還有一會兒。”
老海同志這才敢大口呼吸,“船、船上還有兩袋子,都是海鮮干。”
“怎么那么多。”
“昨晚你媽讓我幫忙換一點海鮮干,我就什么都換了一點。”
兩人一起去漁船上那另外倆麻袋,陸懸舟想了想:“等下次我要是出差到這邊的話,我再來看看你。”
“誒,行。”
看不到一見鐘情的對象,看看她兒子也行。
老海同志卑微地想著。
為了趕下午的火車,巡邏船沒停一會兒就走了。
林見椿拍了拍老海同志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媽走后,老海同志的精神氣一下子也跟著走了。
她也不知道老海同志跟她媽如何談的,又如何談崩了。但是陸母不想多說,只說該談的都談了。
唉,只能說造化弄人。
“走了,以后還會再見的。”
老海同志搖搖頭,林工真的慣會哄人的。上次還說他儀表堂堂,這次說還會見面。
老海同志悶頭睡了一天,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對不聽話的李工十分嫌棄。
李工在第三次被老海同志教訓后,他忍不住開口了:“海醫生,你一見鐘情的對象走了,也不能遷怒我啊。”
“人在的時候,我還裝裝樣子,現在人都不在了,我裝給誰看?裝給你看嗎?你瘸著腿也配看?”
李工被懟得啞口無,只敢輕聲地嘟囔:“五十歲的老頭擺爛真的太可怕了,你快走,別影響我。”
正巧,林見椿過來與李工商量明天幾點開工。
“師父,你不是說明天是吉日嗎?那你有沒有測吉時啊。”
李工被問懵住了,“還要測吉時?”
“這不跟送佛送到西一個意思?吉日都測了,還差個吉時?不就是順手的事情?”
李工想想也有道理。
林見椿很好奇李工是用哪本老黃歷查的,壓低聲音道:“師父,我已經把門都關好了,你把老黃歷拿出來咱們研究研究。”
李工也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道:“你瘋啦,我哪有老黃歷。我要是搞封建被人抓住了,就算我是工程師也沒有人能保得了我。你可不能沾這個。”
“那你咋挑吉日的?”
“你真想知道?”
林見椿求知欲爆棚,“以后我也能學一學,畢竟師門淵源永流傳,我什么都要學。”
李工覺得林見椿說得有點兒道理,他讓林見椿把他的行李箱拎過來,他從箱子里翻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袋子一打開,倒出了兩只王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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