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營長受了驚嚇,他忙咳嗽打斷了林見椿的話,友善地提醒道:“林院長,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這一次護送你的另一名同志陸隊。”
林見椿微瞇著眼睛,目光從梁營長的身上移到了陸懸舟的身上。
陸懸舟只覺得全身的毛都炸了。
陸懸舟能出現在這兒,也意味著他的身份對林見椿不再保密。
“陸隊,第一次見面,請多多關照。”林見椿意味深長地伸出了手,等著陸懸舟把手握上來。
陸懸舟就這樣,一手拿著倒著熱水的搪瓷杯,一手忙在褲腿上擦了擦,手忙腳亂地握住了林見椿的手。
林見椿微微發力,“陸隊,深藏不露啊。”
梁營長在一旁插話道:“林院長不愧是搞科研的,腦子就是好使,竟然能看出來陸隊深藏不露。”
梁營長說著,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陸懸舟,壓低聲音道:“要不是陸隊是警衛員送過來的,又手里有證明,我都懷疑他是哪條道上混的,還是那種混出點名堂來的。”
林見椿皮笑肉不笑,“呵呵,是嗎?我也這樣以為呢,怎么說至少也是四處闖蕩開大車的。”
林見椿松開了陸懸舟的手,示意他將搪瓷杯放下,人可以走了。
陸懸舟還想為自已解釋幾句,但是林見椿已經指了指書,“我這些書不方便給外人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需要麻煩二位幫我守著車廂。”
梁營長早注意到了林見椿懷里的那本厚厚的外文書,他知道林見椿能光明正大地將書帶到路上看,就說明這外文書的來路肯定是合法的。
而且他也知道他們國家科技落后,他們國家的科研人員為了追上國外,只能玩命地跟國外學習,多一本這樣的外文書,說不定就是一個追趕上國外的腳步。
所以,梁營長摟著欲又止的陸懸舟,將人半拉半拖地拖到了車廂外。
陸懸舟沒敢反抗,他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媳婦,他媳婦也一臉默然地看著他,就好像他們真的只是第一見面。
完蛋了,他的媳婦不愿意認他。
林見椿確實是不想認陸懸舟,誰讓陸懸舟竟然瞞了她一個這么大的。
照梁營長對待陸懸舟的態度,一個營長對待陸懸舟竟然是推崇有加,而陸懸舟一個小小陸隊,對待一個營長的態度竟然不像是對待上級一般。
這個陸隊,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管什么來頭,林見椿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了。
哼,明知道她要來出差,他要護送她,竟然只字不提。
就看著她在他面前含糊其辭,只說去看她師父,只字不提島上的事情。沒想到陸懸舟竟然什么都知道。
車廂外,梁營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觀察了一會兒沒有情況后,就摸出了一根煙遞給了陸懸舟。
陸懸舟拒絕了,甚至還將梁營長嘴里叼著的煙塞回了煙盒里,“我媳婦不喜歡煙味。”
梁營長沒忍住,撓頭:“可你媳婦也不在這兒啊。我這么大老遠的抽煙,礙著你遠在北市的媳婦啥事兒?”
陸懸舟被噎了好大一口。
他媳婦不認他,他不敢擅做主張亂說,怕自已被釘死在永不原諒的柱子上。
“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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