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是大哥回來了。
陸懸舟邁開長腿就往陸母的屋子跑去。
他踹開門,就看到了刀面的冷光一閃而過,刀起刀落,牌位的一個角被彎下。
唉,又砍歪了。
他剛想落下第三刀,門就被踹開,他手里一空,菜刀就落到了陸懸舟的手里。
“哥,你咋回來了?”
陸懸舟:“你在干什么?”
陸映陽也在陸懸舟的身后,擔心地看著陸小弟。
陸小弟一接觸到他哥意味不明的眼神,腦子里警鈴狂響。
“哥,你聽我說,我都能解釋的。是媽要給嫂子他們研究所買東西,讓我從爸的牌位里拿錢的,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開口,只能用刀砍。”
陸映陽滿臉關切:“二哥,你是不是魔怔了?誰會把錢藏在牌位里的。”
陸小弟抓狂地撓了撓頭,“咱媽啊。我也不知道咱媽咋想的啊。”
陸小弟講了事情的經過,試圖證明自已沒魔怔。
正說著,就見他哥拿起了他爸的缺了三個角的牌位,在上面一搗鼓,底座就開了。
陸小弟:……所以,就他笨咯?
陸映陽:……還有人把錢放在牌位里。
“哥,你怎么會知道開關?”
“你爸做的。你爸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愛做一些木工活。”家里留了不少這樣的小盒子,就這個盒子最扁最配牌位,所以被陸母拿來跟牌位裝一起了。
“所以,我的木工手藝就是遺傳了咱爸了?”
陸懸舟給了陸小弟一個“自知之明是個好品德”的眼神,將錢收好,又將牌位重新擺在了桌上。
“明早,我跟你一起去。”
陸小弟應了一聲“好”。
應完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媽說我嫂子的臉都褪皮了,讓把嫂子屋里抹臉的也帶去。”
“知道了,你們把屋子收拾收拾就先睡。不用等我,我晚點兒回來。”
陸懸舟出去后就去找阮首長。
因為其他首長都不在北市,所以阮首長幾乎天天就睡在辦公室。
陸懸舟到的時候,阮首長正打算睡了。
他先看了一眼陸懸舟的兩條腿,到底是年輕啊,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沒事兒。想當初,他年輕那會兒也不遑多讓。
“這么晚了,是有事?”
陸懸舟點頭:“我調查了莊工的交往發現了他跟朱院長的來往有點兒耐人尋味。朱院長一個從助理升任到代理院長的人,接觸不到莊工。除非是有人牽線。
我從朱院長這邊著手,就發現了他男人柳教授。
柳教授與莊工認識,兩人曾在民大一起任教過。是柳教授將自已媳婦介紹給莊工認識。”
阮首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確定嗎?哪個正常男人會樂意給自已頭上戴綠帽子?”
“如果這個柳教授也不正常呢?”
“他們一伙的?”
陸懸舟點頭,“兩人早就被策反。莊工嘴嚴,但是那柳教授嘴可不嚴,他交代了莊工這兩三年在島上只做過一兩次核試驗。唯二的這兩次,他還是從附近的島上抓了人來做試驗的。后來,莊工怕死,不敢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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