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教授沒有硬拖著朱院長回去,他就冷眼看著這兩個女人再度掐起來,狗咬狗。
最好,林見椿把這個蠢女人直接打死了,這樣他就能訛上一筆大的。
只是那蠢女人是個耐打的,恐怕也不容易被打死。唉,不被打死,打個重傷也成,他就少訛點。
柳教授腦子里已經想好了訛什么,看林見椿就跟看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的媳婦朱院長。
林見椿的視線落在消瘦如骨的朱院長身上:“朱院長,你剛剛找我是想說什么?”
朱院長希冀地看著林見椿,語氣哀求:“林院長,我想求你讓我回來上班。”
柳教授沒忍住聽笑了,他嘲諷道:“你還說自已沒瘋,你講的不是瘋話是什么?林院長讓你回來上班,她把院長之位給你,她能愿意?”
林見椿聽著柳教授刺耳的笑聲,揉了揉耳朵:“她是不是你媳婦?連我都知道她未升院長前是第三研究所的研究員。這次擼了她的院長之職,又沒有開除她研究員的身份。”
“林院長,你的意思是我能回來上班?”
林見椿點頭:“不過你無故曠工那么多天,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工資是扣沒了。”
朱院長眼里重新爆發出了光亮,她顧不上失態,抓住了林見椿的胳膊:“我真的能回來上班嗎!”
“明天找后勤主任銷假。”
朱院長狠狠地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明天一大早就來上班。”
林見椿點頭,推著自行車就想走。
柳教授上前幾步,攔住了林見椿:“林院長,你不知道,我媳婦兒自從被我抓奸后就腦子有點不正常,研究所那么重要的保密單位要是因為她惹出了亂子,我們家可承擔不起啊。我想林院長也承擔不起吧?”
林見椿挑眉,她原本不想管朱院長家的破事,他們沒有什么交情,再加上舊事已了,誰想柳教授竟然威脅她?
她吃威脅長大的?
林見椿招招手,讓門衛將她的自行車推走。
免得一會兒有沖突,連累了自行車坑著碰著就不好了。
柳教授見林見椿這般動作,皺了皺眉:“林院長,你該不會想要多管閑事吧?”
林見椿大大方方地點頭,“柳教授連自已的媳婦都不了解,我也理解你更不了解我這個外人。容我介紹一下自已,我這人不挑食,就是不吃威脅。”
林見椿一把將朱院長從身后拉了出來,“一直以來,我就挺想問問你的,你以前可是堂堂一個研究所的院長,不比他一個小小教授出息?你咋就能忍受他家暴你的?”
柳教授緊張地吞咽口水,“林院長,你別亂說話!我可沒有家暴過她,你看到的烏青都是她發瘋在家里撞出來的。”
“有沒有家暴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辯駁的,我記得朱同志上一次被送到京醫總院,就是舊傷累累。”
柳教授忙辯解:“那都是這個瘋女人不知廉恥偷情弄出來的痕跡,誰知道是哪個男人為了刺激弄出來的痕跡,這可不能賴上我。”
林見椿沒聽柳教授狗急跳墻,只看著朱院長。
朱院長被林見椿戳破了隱私,渾身顫抖。
她聽著她的枕邊人拼命地往她身上潑臟水!如果不是他,他能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情來!偏偏這個男人沒有心,還要一次一次地戳她的傷疤!
“柳金業,你沒有良心!”
朱院長渾身顫抖,她整個人褪了血色,好像隨時能倒下,但是卻倔強地站在那與柳教授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