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帕子呢?”
陸懸舟擁著林見椿,聲音微啞又克制。
林見椿抓著陸懸舟的前襟,“你瘋了?天都亮了,要是被媽他們聽到,我還要不要臉?”
“我去將他們打發了。”
陸懸舟趿拉著鞋子往外走,不多會兒院子里響起了母子倆人的對話。
陸懸舟:“媽,你去西郊的農貿市場買只甲魚,給我媳婦補一補。”
陸母:“不用這么麻煩,我早兩天在咱家附近的農貿市場看到過賣甲魚的,我一會兒就去看看。不過天冷了,甲魚可不遇。”
“咱家附近的沒有西郊的大補。”
“瞎扯淡,這玩意兒哪都一樣,咋就西郊的就格外大補?”
陸懸舟不說話,就默默地看著陸母。
陸母罵罵咧咧為自家附近的農貿市場表達不滿,罵陸懸舟吃里扒外。
陸懸舟怕林見椿聽見惱了,推著陸母的肩膀,將她推回了屋。“你問問我爸,為什么西郊的甲魚特別補。”
那一瞬,電光乍現。
陸父因為當兵的關系,回家少。每次回來都會拿錢哄著大兒子去供銷社買吃的。還總說外祖家附近的供銷社的糖格外甜。
陸母一張老臉紅了徹底,“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從柜子里拿了錢,被陸懸舟送到院門口,她雙腳才踏出去,院門就要被無情地關上。
她忙提醒道:“你媳婦兒好幾天沒睡了,你悠著點。”
嘭。
院門,無情地被鎖上了。
陸映陽有些怕這個大哥,“媽,大哥是不是生氣了?”
陸母冷哼一聲,可不就是生氣了,怪她啰嗦耽誤時間。
“那大哥會不會打嫂子?”
“不會,你大哥把他媳婦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怎么可能會打媳婦?只有你嫂子打他的份兒。”
陸映陽這才放心了,她嫂子小胳膊小腿應該也沒有多少力氣,大哥應該不會怕疼?
陸懸舟鎖了院門,折返回房間,就見林見椿紅著一張臉,穿戴整齊地下了地,看到他進來,嬌嗔地下了地。
剛剛,她都聽到了院子里的對話,因為要做那檔子事將家人都趕出去,她的臉沒了。
陸懸舟挑眉,扛起林見椿就將她丟回了床上,林見椿掙扎:“我的臉都沒了。”
“臉沒了,還清清白白的,那豈不是更虧了?”
林見椿鼓著臉,真是好有道理的樣子啊。
陸懸舟轉身從柜子里翻出了作案工具,“小帕子就不要了吧?”
林見椿羞憤地咬牙,“要。”
雖然家里沒人,但是隔壁有人啊!
洪浪翻滾,嚶嚶轉轉。
陸母領著陸映陽搭乘公交車去了西郊,慢慢悠悠地買完了東西后,又慢慢悠悠地晃去國營飯店吃飯,吃完后又慢慢悠悠地晃去娘家睡了個午覺,又去接陸小弟一起走路回家。
做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貼心絕了。
等回到了家。
就看到了陸懸舟正在井邊洗床單,陸母沒忍住經過他的身邊時,踹了他一腳。
誰想陸懸舟雙腿還有勁兒,竟然紋絲不動。
可憐了她的兒媳婦,晚飯都沒有吃一覺睡到了天亮。
林見椿睡醒時只覺得腰窩酸疼,小腿肚子也酸疼:陸懸舟這個狗東西,出差一趟,一定是跟狗進修過了,咋還學會了咬人呢。
陸懸舟給她端來了一碗雞絲粥,哄著她吃下,才給她揉揉腰揉揉腿。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要,我今天要去上班。”看這架勢,飯都給她送到了嘴邊,是壓根沒打算讓她下地啊。
林見椿一出房門,陸小弟就熱情地迎過來,壓低聲音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嫂子,那東西我給你做好了。”
他可還記得他嫂子說過要保密的。
他棒槌都做好了,可不能讓他嫂子找到理由把錢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