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坐采買車出去,我也暈車了,暈車的滋味可不好受,你把糖都給了小孩兒,下次回去可咋辦喲。”
林見椿搖頭:“唉,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回去。俞工去住院了,我也碰不到機器,唉——”
家屬們見林見椿一個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那嘆著氣的模樣格外可憐,也不像是彪悍的模樣。而且人家把暈車糖都拿出來分孩子們,一看就不是小氣的人。
家屬們壓低聲音八卦著。
“俞工一個大男人能被小姑娘打傷?他就是覺得面子掛不住。他現在在礦場上就是一堂,有時候樓場長還要聽他的,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技術呢。這年頭,有技術說話聲音都響亮一些。”
“我聽說樓場長的兒子就是在大學里學技術,打算以后回礦場來接手俞工的班。等樓場長的兒子學成了,樓場長才能挺直腰桿子做人。”
林見椿也順勢加入了討論,“樓場長這么慘?”
“那可不是?樓場長的兒媳婦,就是俞工的女兒,天天拿著婆家的東西補貼娘家,樓場長都睜只眼閉只眼。”
林見椿:“那樓場長為什么不去外面找個技術員?”
家屬們用“你無知了”的眼神看向林見椿,“要是請了別人來,那他兒子不是白娶了俞工的女兒了?樓場長還指望俞工多帶帶他兒子呢。”
林見椿恍然大悟,“還是嫂子們見多識廣,我這腦子就沒轉過彎來。”
家屬們被林見椿夸得飄飄然,城里來的研究員都夸他們聰明呢,她們晚點可要回去跟自家男人顯擺顯擺。
“俞工真有你們說的那么牛嗎?他就沒有修壞過機器嗎?”
“當然有!我聽我家男人說,那個機器損耗得特別快,軍隊駐扎的大后方都快堆滿了用壞了的機器。”
林見椿皺眉:“用壞了的機器不修理?”
“俞工都修不好,誰還能修?”
林見椿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正巧白溪他們也回來,她就借口走了。
“小白,醫生怎么說?”
白溪:“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淤青,我讓醫生配了膏藥,每天貼一貼就好了。”
“千萬別逞強,要是不舒服咱們也去住院。”
白溪點頭,“我知道的。”她可要給自家院長做一輩子的助理,她要是因為這一點小傷影響了胳膊用力,她可不會蠢得因小失大。
“我剛剛打聽到了,礦場用壞了的機器都蹲在軍隊駐扎的后面,我們去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要進軍隊駐扎的營地,需要審核。
一個小時后,林見椿四人站在了“機器山”前。
林見椿皺眉:“這些球磨機的材料可都能二次利用,就這么堆在這里豈不是浪費材料?”
他們研究所每次審批材料都是要好久,而這里卻是如此浪費。
小方:“我剛剛打聽過了,這些損壞的機器都是一年一拉走。”
不過也幸虧,礦場對這些損壞機器不重視,她才有機會來這兒撿漏。
林見椿在機器山里找了許久,就光看到了球磨機,沒有一個高錳鋼球。
沒有鋼球碾壓,就意味著球磨機的功效大打折扣。
“我去跟樓場長申請高錳鋼球,你們請人幫忙將機器吊下來,免得砸到人。”
小方請了駐扎軍人幫忙,將堆在一起的球磨機一臺臺地放平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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