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騁還想說什么,瞧見母親紅紅的雙眼,也不敢再說話了。
“騁兒,你是男子,不會明白女子孕育孩子的時候,與孩子產生了那種羈絆,不僅是長樂,還有你們三個,出門在外,母親都是一樣的牽掛著,你們要是有個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相信母親也一樣能感覺到。”
“母親,我相信你說的話,我相信長樂還活著,我也同樣相信長樂一定會回到我們的身邊。”
長公主笑著點點頭。
心中默默的祈禱。
希望這一天不要讓她等太久了。
……
“不要!不要殺我!我是長樂郡主!你們只要放了我,我父親和母親一定會給你們很多很多錢,你們想要什么,他們都可以滿足你們!”
“長樂郡主?哈哈哈,我還是公主呢!還敢拿郡主的身份來嚇唬我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會安生。”
“不要!”
謝幼宜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從那天入宮之后,她老是控制不住地做噩夢。
每一次在夢中都是被人傷害。
這一次更離譜了。
她竟然夢到自己是長樂郡主。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都考慮讓連翹給她開幾副安神的藥吃吃了。
雖然她不把這些夢當回事,可是去宮里發生的事,卻怎么也無法解釋,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
爹爹和娘親說,她調皮受傷剛好摔到了頭,差一點就失去性命了,一直昏迷了好久才醒來,醒來之后,就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她去宮里看到那只烏龜,讓她有一種像是找回了一部分丟失的記憶一樣。
她小的時候,還來過盛京,進過宮嗎?
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那個時候還是先皇在世,如今的皇上還沒有繼位,謝家的瓷器更是貢品。
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和有幸和爹爹入過宮?
見到了宮里的那只烏龜?
可是,爹爹和娘親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件事啊。
他也沒有在任何人的口中聽過爹爹和娘親入過宮這種傳聞。
能入宮可是大事,一定會被人拿來說。
謝幼宜越想腦子就越清醒。
現在還是半夜呢,不好好睡覺的話,明天肯定無精打采。
第二天一早,謝幼宜又早早出府,只是,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去一品居,而是讓竹影駕著馬車帶著她四處轉轉。
她想看看,除了皇宮之外,他對盛京的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或許,她能夠通過這些熟悉的事物找回兒時的記憶呢。
謝幼宜不時地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好像這些地方都沒有皇宮那樣的感覺。
突然,她看到一棵銀杏樹,樹的一邊用石頭圍了起來。
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銀杏樹的葉子金黃金黃的,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啦嘩啦地往下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她就在這棵樹下撿一片片的落葉。
不過,有時候也會被銀杏樹的果子臭得不敢大口呼吸。
“竹影,停下。”謝幼宜立即說道。
竹影停下馬車,掀開車簾。
謝幼宜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那棵銀杏樹下面。
如今這個季節銀杏樹的葉子還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