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其實讀書挺早的,學習成績也挺好,十二歲就初中畢業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過高中學費加書本費,還有生活費,一個學期下來得十塊錢,高中兩年加起來得四十塊錢。
四十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省吃儉用十年都只存下一個學期的開銷,懂事又孝順的她果斷做出不再念書的決定,后面兩三年都跟著媽媽干農活掙工分,偶爾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銷社換點錢。
直到特殊時期結束,高考恢復的政策下達,她才又有去讀書的想法,她媽媽也立即去找老師幫忙,將她送來了縣城讀書。
齊公安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問別的,又道:“你先照顧你媽,等空閑下來,你再來趟公安局,來填一份資料。”
“好。”
看著兩位公安身上的皮外傷,林君雅心頭有些觸動,她之前也見過衙役捕快執法辦事,從來只有他們仗勢欺壓百姓的份,尋常百姓在他們面前不敢放肆半分,連陳述冤情訴求都不敢大聲,在他們面前卑微得很。
而這里的公安同志執行公務,竟然還會被百姓抓傷,這一點讓她觸動很深。
她覺得自己該快速適應新的身份,多學習了解這里的法律規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樣遇事直接上刀劍廝殺拼輸贏了。
送走兩位公安后,林君雅立即拿著繳費單去交錢,交了七十五塊錢,還留了五塊錢在身上零用。
林君雅剛用意念將空間里的蔬菜全部收完,見媽媽有了蘇醒的跡象,立即起身去喊醫生,“劉醫生,我媽醒了。”
“小雅。”
李素梅睜開眼就看到了女兒,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這是在醫院嗎?”
“媽,是在醫院,您剛動完手術。”
林君雅前世是孤兒,父母早逝,小小年紀就被親戚趕出了門乞討流浪,是被師傅撿回去養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師傅是唯一的親人。
如今穿越到了這具身體里,代替了真正的林君雅,她在稱呼時也很自然,并沒有半點別扭隔閡。
劉醫生在旁邊檢查心律血壓,確認過后交代著:“接下來一周要仔細照顧著,不要挪動,得在醫院里住院,一周后再出院回家休養。”
“醫生,辛苦你了。”李素梅禮數周到。
目送著醫生護士出去后,李素梅才跟女兒說話:“小雅,是不是到下午了?你吃飯了沒有?”
“媽,我吃過了,下午一兩點了。”
林君雅沒有手表,不清楚具體的時間,在床邊上坐下,跟她說著:“媽,您剛動完手術,醫生說暫時不能吃東西,得到傍晚時分才可以喝點稀粥和水。”
“小雅,我現在不餓。”
李素梅之前摔下山坡當場就昏迷了,她當時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完了,沒想到還能睜開雙眼,此時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見她滿眼的迷惘,眼里有化不開的苦楚,林君雅拉著她粗糙布滿厚繭的手,溫聲安慰著:“媽,您只是脊椎骨斷了,沒有傷到神經,不會癱瘓的,養三四個月就能恢復痊愈。今天運氣也算好,正好碰到了市醫院的外科主任來出差,剛是他動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