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郡主?”
張母一愣神后,卻半點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郡主,不過就是陛下賞著給她玩玩而已,竟然也敢當真?”
沈徽妍冷笑道:“一會兒是沈家的將軍府牌匾是陛下看著可憐才留下的,一會兒又是我這身份是陛下賞著玩而已。”
“怎么?陛下說的話分量不夠,所以大齊換你們張家當家做主了?”
“郡主慎!”
張正奇沒有想到,沈楚華看著那么好欺負的一個人,竟然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妹妹。
但偏偏她所的,但凡有一句傳到陛下耳中,都能直戳張家命脈。
再這么讓自己母親說下去,只怕一會兒真要禍從口出了。
張正奇冷著臉道:“來人,將老夫人扶回去休息。”
張母正要繼續辯駁,但看到自己兒子真的生氣了,也就閉了嘴。
可是下一刻,就聽見沈徽妍聲音清亮道:
“慢著!”
玄靈長劍一揮,直接把人攔住了。
張正奇越發怒了:“郡主,這里是張家,是下官的府邸!”
“你便是有小王爺和陛下撐腰,也不能如此張狂吧?”
沈徽妍卻是正眼都不給他一個,輕飄飄道:
“玄靈,給我打。”
“張夫人怎么打我七姐姐的,你就這么給我打回去。”
于是所有人都見到那個名叫玄靈的侍女只長劍一揮,原本扶著張母的兩個侍女瞬間跌落在地。
再看張母,已經被玄靈一腳踩在肥肉橫生的背上。
她伸手接過流星丟過來的板子,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之中,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張母的腰臀部上。
張正奇漲紅了臉,想沖過去救人,卻礙于流星的阻擋,根本不敢再往前半步,只能朝著沈徽妍怒吼著:
“郡主!你休要欺人太甚!”
“你擅自闖入朝臣府邸,毆打我這個朝廷三品官員和我的母親,此事告到陛下面前去,我看你如何解釋!”
沈徽妍卻目不斜視地看著玄靈打板子。
一聲又一聲的。
張母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哀嚎,變成了出氣多進氣少。
“如何解釋?”
沈徽妍淺笑道:“方才打你,是因為你對本郡主不敬。”
“現在打你母親,自然也是因為她對本郡主不敬。”
“哦,對了,”沈徽妍像是才想起來,“她方才還對本郡主口出污穢語、對陛下不敬。”
“本郡主只是打她幾板子,已經算輕饒了。”
她的話音落下之際,恰逢是玄靈最后一板子收手的聲音。
只是,最后這一板子,玄靈不僅用了內力,還用了巧勁。
所以,張母的這雙腿,廢了。
“沈徽妍!”
張正奇忍無可忍:“你休要巧舌如簧!你如此行為,不就是因為你姐姐受了我張家家法嗎?”
他冷笑著指向沈楚華:“她自嫁到我張家以來,犯了七出之條中的不孝順父母、無子、多、善妒!我沒有休了她,已經很給她臉面了!”
“只是區區家法而已,你們竟要殺我母親!”
張正奇近乎癲狂:“我定要告到陛下面前去!倒要看看你這個福星郡主,究竟能不能靠你的‘福氣’來救下自己的性命!”
沈徽妍皺眉,語氣卻極為從容:“張大人這說的什么話?”
說著,她還抬腳在昏迷的張母身上踹了踹,等張母的確有了些許反應后,她才攤手道:
“你看,你母親不是還活著嗎?我怎么就殺人了?倒是你,再不救人,你母親可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呢!”
“另外,你說我七姐姐犯七出之條,不過就是你的一面之詞。”
“想休妻?”沈徽妍眸色發冷,“你不配。”
張正奇被沈徽妍的這些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卻不得不讓人趕緊把自己的母親扶起來。
一共用了四個下人,才將張母抬離這個院子,去請大夫看。
張正奇抬手指向沈徽妍,語氣越發陰狠:“旁人都說,沈家九姑娘弱不禁風,溫婉知禮。”
“沒想到,你竟是此等毒婦!”
“我定要將你的真面目告訴小王爺,免得他被蒙蔽其中,叫你這毒婦欺瞞卻不知!”
沈徽妍卻道:“這就不勞張大人操心了!”
“張大人有這時間,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張正奇下意識問道:“你什么意思?”
哪知沈徽妍卻不再說話了。
她在心里默默數著。
等時機差不多了,才轉而換上那張無辜的樣子,對著張正奇無可奈何道:
“張大人,你豈能如此欺負人?”
“你不把我沈家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如此不把小王爺放在眼里!”
沈徽妍話音落下之際,張正奇的神情整個錯愕。
她這是什么意思?想息事寧人了嗎?
下一刻,就見謝諶出現在了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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