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臉龐被沾染上一抹濕潤,傅庭洲傾身,吻著她眼尾:“那道疤痕在哪?”
他不罷休似的,非要知道。
“是這里嗎?”指腹觸摸到一條很淺的突起。
不仔細摸,根本感受不到。
他心疼地摟緊她,腦海里想象著她孤零零躺在手術臺上的畫面。
“還疼嗎,星星?”
姜星生氣推他:“疼又怎么樣?不疼又怎么樣?你現在問這種話有什么意義嗎?”
“我不疼了,疤痕幾乎不存在了,什么感覺都沒有!”
“你真的不用假惺惺,沒必要的。”
“我沒有假惺惺。”他嘆息,嗓音很啞,仍然擁抱她在懷,兩條手臂如何都不松開。
“都是我不好……星星,你可以懲罰我,你也可以讓我痛的。”
姜星實在難以忍受,這些話,她一句都不要聽,聽著就煩。
她從床上坐起來。
看了眼旁邊安睡中的小家伙,她掀開被子,翻過男人身體,直接走了下去。
纖細的身影站在窗邊,她的情緒忽然被掀起,有煩躁、有混亂,一時難以平復。
傅庭洲跟過去,從身后摟住她的腰,他弓起背,下巴輕抵在她肩窩。
“怎么不穿鞋?”
“要你管。”
姜星悶悶地回了句,手肘使勁頂開他。
下一秒,男人攔腰抱起她。
傅庭洲垂眸,嗓音啞啞的,也格外得溫柔:“會著涼。”
“總喜歡光著腳,說再多次也說不聽。”他輕輕彎了下唇。
將她放到床上,他俯身下來,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
看著男人走出房間,姜星僵硬的身體才慢慢緩和下來。
后半夜,她再也睡不著,腦子里各種亂糟糟的畫面。
隱隱約約聽見隔壁房間有一下動靜,她走到門口。
可是握著門把手,她又遲疑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