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動了動身子,拿起茶幾上的酒杯。
他輕輕晃動了一下,泛白的指尖在細微顫抖:“東西放下,你出去。”
宋青禾把文件袋遞過去,可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旁邊。
似乎是擔心他一個人會出事。
就像兩年前,好幾次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喝得酩酊大醉,送到醫院差點胃出血。
傅庭洲捏著文件袋,手指越發攥緊,卻遲遲沒有打開。
“傅總,關于太太在國外的那兩年,您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訴您。”
宋青禾輕聲說話,眉心皺成一團。
與其讓他親眼看到那些戳心戳肺的照片和資料,倒不如從他口里說出來,是不是不至于那么殘忍呢?
身子往后靠,傅庭洲閉眼,按著發疼的眉心:“孩子,是誰的。”
她不可能隨便跟一個人陌生男人發生關系。
不可能,絕不可能。
那個孩子倘若真是她生的,那么孩子的父親一定是他,當年,或許她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流掉,或許是她故意隱瞞,為了遠離他……
在他思緒混沌之際,宋青禾低沉地開口:“太太在國外生過一個孩子,一年前,在北歐的圣路易安醫院。”
“過來之前,我親自電話聯系過那位替太太接生的醫生。太太的就醫記錄,孩子的出生證明,所有的身份信息……每一份材料我都再三確認核實過。”
“一開始我懷疑,會不會當年太太沒有流產,可太太當初懷的是雙胞胎,而這個孩子只有一周歲。”
所以,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家傅總的。
傅庭洲猛然用力,手里的酒杯被捏碎,碎片狠狠地扎進他掌心里!
鮮血順著掌縫滴落在地毯……
“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