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是局部麻醉。
病床上,陸硯辭清醒著,這會兒在輸點滴。
姜星站在病床邊,小心翼翼將陸硯辭扶起來,把一只枕頭靠在他背后:“要不要我把床再調高點?”
陸硯辭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這樣就可以。”
傅庭洲臉上好似烏云籠罩。
眼前的畫面讓他雙眼十分不舒服。
警察說明目前的情況,詢問了事發的具體細節,然后問道:“這件事,你們是傾向于私下和解,還是走法律程序?”
傅庭洲冷沉開口:“走法律程序。”
“對方的行為已經對我太太構成了故意傷害,我會讓律師跟進處理。”
姜星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
忍耐著情緒,她對警察說道:“請問,那輛面包車現在怎么處理?”
“那名司機叫鄭斌,三十二歲,不是南城當地人,目前被扣押在警局。”
做完筆錄。
警察離開的時候,傅庭洲跟到外面,單獨說了幾句話。
病房里,姜星倒了杯水:“陸教授,要不要聯系你家人過來?”
陸辭眼底浮現笑意:“我家人都在國外,沒必要讓他們擔心。”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礙事,小傷而已。”
他越是說得云淡風輕,姜星心里越不好受。
她抬頭看了眼輸液袋,估計還得兩個多小時才能吊完。
“陸教授,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你回家吧,這里有護工,再說我另外一只手能動。”陸硯辭安慰道。
姜星坐在病床邊:“我等你掛完水,吃好晚飯再走。”
低頭時,她發現他手臂上還沾染著血跡。
起身去旁邊的衛生間擰了條濕毛巾,她彎腰站在旁邊:“你別動,我給你擦一下。”
“這些事讓護工做吧。”
“護工這會兒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是我來吧。”
陸硯辭垂眸,目光落在她白皙纖細的手指。
他淡淡彎了彎唇:“我這算也是因禍得福,這點傷沒白受。”
姜星聽明白這話,臉頰微微泛紅:“陸教授,要不要擦把臉?”
一樣都擦了。
她又去衛生間洗了下毛巾。
給他擦拭完,她收拾好。
“我去護士臺問問晚餐吃什么,如果不合你胃口,我去給你買別的。”
“折騰這些做什么,隨便吃點。”
“沒關系,我去問問看。”
剛走出病房。
姜星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氣息涌動在身后。
她心里知道是誰。
空無一人的走廊,她的手腕被拽住。
傅庭洲把她拉扯到墻角,挺拔的身姿壓迫在她面前。
他神色冷然,嘴邊噙著一道弧度:“這就伺候上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