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很快便松開了禁錮,他抬起手摸到開關位置,將客廳的燈打開。
他低頭,看著玄關處整齊擺放的鞋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下次給我準備雙拖鞋。”
姜星被他氣笑。
傅庭洲站在門口,沒有繼續走進來。
早晨接到傅伯遠的電話,說她要從別墅搬走,他知道她會回來這里。
當他傍晚從病房離開時,又收到保鏢的消息,說她上了陸硯辭的車,跟陸硯辭一起在餐廳吃飯。
后來陸硯辭接了他的電話。
那通電話把他徹底惹毛。
但憤怒的同時,他心里莫名有一絲慌亂,他讓保鏢繼續跟著她。
而他自己,卻來到她家門口。
一整晚,他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她把陸硯辭帶回家的畫面。
剛才看見陸硯辭陪她走出電梯,他差點沒按耐住沖出來質問她。
如果她敢讓陸硯辭進門一步,今晚他非把這房頂掀了。
姜星冷冷地看他:“又來我家干什么,你的心肝寶貝白月光不是生病了嗎,怎么不好好在醫院里守著她?”
話音一落,她有些后悔。
她說這些話,反而顯得她在意了。
傅庭洲抿唇,沉默很久都沒開口說話,目光卻始終牢牢鎖在她臉上。
氣氛沉悶得讓人難以忍受。
姜星皺著眉,冷淡地開口:“你可以出去嗎,我要休息了。”
“我有話跟你說。”他握住她手腕,只是很輕地碰著她,沒有半點要強迫她的意思。
握了幾秒,知道她抗拒,他便松了手。
他自己都沒料想過,這才隔了多久,他竟然又一次對她放低了姿態。
“昨晚陸瑤昏倒,我把她送去醫院,后來才知道她的抑郁癥復發了,所以我留在醫院等她醒過來。”
“過段時間,我打算把她送去國外,讓她好好休養身體。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再見到她。”
“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