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哭,傷心了哭,害怕了……更會哭。
也是。
一個枉死城就讓人難以置信了,更別說窺夢、斬塵緣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讓人害怕嗎。
“那個……”
“你閉嘴。”
陳器往后退一大步,像躲瘟疫似的,“你坐你的車,我自個走回去。”
“陳十二。”
“衛東君。”
陳器額頭青筋暴出的同時,眼淚再度飆出來,“盡招惹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我上輩子欠了你什么?”
衛東君愣了一下,然后飛快地低下了頭,再抬頭時,她臉色十分平靜。
“陳十二,我和你說這些,是不想你擔心,這些都是我的事,你別管了,就當什么都不知道。衛家正在風口浪尖上,以后你也少來,別把自己給搭進去。”
說罷,她轉身爬上車,探出半個腦袋。
“這里離京城不遠,你稍稍走快點,一會怕是有大雨要來……大爺,鞭子抽起來,馬兒跑起來。”
“駕——”
陳器看著馬車絕塵而去,頓時心空落了下來。
茫然四顧,好像偌大的一個天地間,就剩下了他,跟個孤魂野鬼似的。
他慢慢蹲下,抱住頭。
這個節骨眼上他來衛家,本打算和她說件要緊的事,結果倒好,正事沒說一個字,鬼事遇了一大堆,
他/娘的,感覺這一天的經歷,跟做了場夢一樣。
夢?
陳器心里一突,抬手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
枉死城;
窺夢;
斬塵緣;
一定是那丫頭受了什么刺激,說胡話呢。
又或者,她進到那宅子里,被那個叫什么寧方生的人下了咒。
陳器蹭地站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淚。
不行,他得趕緊找人查查那個叫寧方生的,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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