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君沒有那個耐心,喜歡開門見山。
“你是誰?為什么把我引到這里來?引我來的目的是什么?還有……你和枉死城有什么關系?”
她記得很清楚,枉死城突然消失后,她并沒有跑多久,最多跑了小半刻鐘。
以她十八年能躺著不坐著,能坐著不站著的懶散人生來說,小半刻鐘的時間,也就一里地。
換句話說,這男人就住在枉死城的邊上。
男人輕挑了一下眉,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和審視,看著衛東君。
就是這人闖進了他的夢里嗎?
有點意思。
“寧、方、生。”
三個字落下的同時,一盞帶著熱氣的茶放在衛東君的面前。
她立刻諂媚的奉上一記馬屁:“真是個好名字啊,聽著就很有學問。”
寧方生仔細打量衛東君。
算不得太出眾的長相,在他這里頂多是個清秀耐看。
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瞧著還有些稚氣未脫,唯有一雙眼睛明亮純凈,有魂有魄。
“你是衛東君?”
“是。”
“家中排行第三?”
“是。”
“你祖父是衛廣行,父親是衛執安,母親是曹氏?”
打聽得這么清楚?
衛東君心頭警覺,也故意問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幾?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寧家是做什么營生的,為官,還是經商?”
寧方生不說話,拿起茶盅慢悠悠地送到嘴邊,若有所思。
難怪能讓最有原則的裴太醫破了例,原來這丫頭生有一顆虎膽,不知道怕為何物。
“不如……你先喝盞茶。”
衛東君看著面前的青瓷茶盅,心忽然突突直跳。
他挑眉:“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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