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離開時聽到程風緊張著急地問楚寂道:“楚小子,你沒死吧?”
裴時樂不欲多留,大步離開,尋姝寧而去。
過了良久,楚寂才緩緩睜開眼,啞聲道:“還活著。”
程風看一眼那盆中黑紫色的血,緊皺著眉,“我倒覺得那周三媳婦說得對,這哪里是解毒的法子,這分明就是在要你的命。”
楚寂無所謂笑笑,并未接話,只是問道:“她走了?”
“怎么?你還要攔著她不讓她走?”程風沒好氣道,“我看夏猴子說得也對,你為了她受此等解毒的罪,值得?”
“又死不了。”楚寂不在乎道,發現自己手腳有了些知覺,便抬手來拔自己身上的銀針。
不過終是還沒有完全恢復,他才稍稍抬起手,便又無力地落了回去。
“消停會兒吧你。”程風嘆了口氣,上前來一邊替他拔掉身上的銀針邊道,“夏猴子說了,這銀針我可以幫你拔了,但是你想要恢復力氣行動自如,還得等到明日,這期間你就好生歇著,別真將自己當成鐵打的。”
“照你這么不要命似的折騰,夏猴子沒被你氣死,我都先要被你氣死了。”程風拔出銀針,看著那被染黑了半截的銀針,心中不無擔憂。
程風念叨著,再看楚寂,不知何時就閉起了眼,睡了過去。
程風取完銀針,喚來初四,替楚寂擦了擦身子,換身干凈衣裳,再將床褥換上干凈的,末了才讓他躺回去。
程風又守了他會兒,確定他無恙之后才離開,叮囑初四好生照顧他。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