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的弗雷少尉很快就趕了過來,在用眼神和肖白圖無聲地對視了一下后,他接過了這把西班牙刺劍,“仔細”看了看后,確定地說道:“是西班牙人的裝備!沒錯的!肖長官,兇犯可能還沒走遠,我建議立刻進行搜查。”
“搜查的范圍呢?要知道這些西班牙人很可能已經逃回了他們的營地,這就很麻煩了。”跟隨憲兵隊抵達現場的梅機關行動組副組長韓振恰當好處地插問道。本來這個地方按理說應該沒梅機關什么事的,不過他們還是打著嚴查內部間諜的旗子跑到了這里來。
果然,這個問題很棘手。只見肖白圖在皺眉思考了一會后,毅然說道:“西班牙人既然敢來燒我們營房,就已經玷污了我們偉大的東岸軍人的榮譽。這個時候我們也無須再有什么顧忌,他們必須交出兇手,否則我們絕不罷休。李副連長,你去聯絡駐守兵站的那個騎兵連,讓他們立刻出動,前往西班牙人的軍事哨所旁邊,攔截遇到的西班牙人,不能放跑任何一個。夜晚不便騎馬的話就牽馬前行,總之速度要快。”
第6連副連長名叫李慎,定遠陸軍軍官學校39屆步科畢業,曾經在南非服役多年,跟隨莫茗莫大帥參加過與科薩人的多次戰斗,經驗非常豐富。此時他聞后并沒有任何猶豫,仿佛早就料到會這樣一樣立刻應命前去聯絡騎兵了。
在打發走自己的副官后,肖白圖立刻下令全連集合,然后全副武裝的240名士兵帶著4門輕型火炮,氣勢洶洶地開出了營門,一路朝西班牙人的哨所“搜尋”而去。
西班牙人的哨所離東岸陸軍第6連的營地很近,大概四五公里的樣子。雖然對這片土地已經非常熟悉了,但第6連的晚上行軍旅程依然很不順利,他們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抵達西班牙人的哨所外。
數百人的動靜自然瞞不住西班牙人,特別是還有幾匹拉炮車的挽馬正在嘶喊不休的情況下。西班牙人很快便派人前來交涉,只不過他們在聽到東岸人要求他們打開營門,任他們搜索什么“縱火兇手”的時候,先是極其驚訝,然后便是怒不可遏。他們認為東岸人找了一個如此拙劣、可笑的借口就是為了迫使他們撤離這個哨所,并順帶羞辱一下西班牙人,因此他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東岸人的要求。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交涉未果的東岸士兵們團團圍住了這個只有30人駐守的西班牙哨所,在與外圍的騎兵取得聯系并確認無恙后,肖白圖毅然決然地下令強攻西班牙人的哨所。
西班牙人自然是拼死抵抗,4名西班牙軍官帶著25名瓜拉尼土兵手持火槍,朝營地外影影綽綽的東岸陣地打起了齊射。此時他們深信東岸人是絕不會放過他們了,因此就連營地內的那名神父也操起了步槍,加入戰斗。
西班牙人的抵抗在火炮加入戰斗后戛然而止。東岸士兵們用火炮一一清除西班牙人隱藏的角落,然后順利攻進了哨所內,戰斗就這樣突然劃上了句號。
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營地內的西班牙人竟然未能留下一個活口。所有30具尸體都被一一找了出來,指揮戰斗的陸軍第6連連長肖白圖在看到西班牙人全部被消滅后,甚至還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畢竟對他來說,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他們無法為自己辯解,這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西班牙人因為火燒我軍營房的事情敗露,因而負隅頑抗,最終被我軍全部消滅。”肖白圖站在西班牙人滿臉血污的尸體邊,表情猙獰地說道:“李副官,你立刻帶人回一趟首都,向軍部和執委會匯報這里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知道西班牙人所做出的惡劣事件。就說現在我全軍將士群情激奮,請求執委會立刻召見西班牙王國常駐東方港特使布拉沃男爵,要求對方就此事立刻做出正面回應。若西班牙人故意拖拉延誤或不做出任何合理解釋,我軍有采取一切行動自由之權力。”
聞后李慎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回了個軍禮后,便帶著幾名傳令兵朝后面匆匆而去。他有一種預感,與西班牙人全面戰爭的爆發,也許就在這幾天了,這是不以任何人意志為轉移的。有的人可能會欣喜若狂,有的人可能會暴怒不已,有的人可能會目瞪口呆,有的人可能會傷心絕望,但戰爭終究是不可避免地來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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