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江璐思驀然打了個噴嚏。
任涵深看著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連禮服都沒穿。
他連忙勸道:“你趕緊回床上休息吧。”
江璐思卻一動不動,只疑惑地盯著他看。
“你不是消失了嗎?又過來找我干什么?”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帶著幾分的怨氣。
如今在江璐思的眼里,眼前的男人并非任涵深。
而是戰時耀。
她心里壓抑了將近一個月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你為什么一聲不響地離開?”
“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為什么你總是要我這么擔心?”
任涵深越聽眉頭皺地越緊。
她好像把他當成戰時耀了。
“思思,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躺著。”
他以為她是醉酒胡亂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房內帶。
江璐思腦袋昏沉沉的。
整個人也輕飄飄的。
渾身都沒有力氣。
她任由任涵深拉著她,朝前走了一段路。
突然腳下一個不留神。
差點踉蹌著朝前栽去。
幸好任涵深及時伸手將她扶住。
“沒事吧?”他忍不住關心。
江璐思卻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氤氳著一層水霧。
過分嬌美的臉蛋白皙中透著粉紅。
她委委屈屈地開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好難過!我本以為可以陪著你一直到手術結束,可是你為什么要在手術前突然丟下我一聲不響地離開?難道讓我親自照顧你的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她眼眶里的淚水越攢越多,就快奪眶而出。
任涵深低低嘆息一聲。
她明明就是認錯人了,把他當成戰時耀了。
可見江璐思如此可憐兮兮地模樣,他忽然又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免得令她更加失望。
“乖,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再去給你找退燒貼!”
江璐思現在懷有身孕,找醫生給她開退燒藥肯定是不行了。
只能用退燒貼,物理降溫。
江璐思沒有掙扎,任由男人將她扶上床。
她的腦袋實在太疼了。
顧不得再跟他抱怨。
她得先去床上躺著再說。
……
“戰小姐,一切按照您的計劃進行,任涵深已經進入江璐思的房間了。”有人向戰妮莎稟報。
戰妮莎翹起嘴角:“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跟任涵深解除婚約了。
現在哥哥戰時耀下落不明,她就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她身邊追求者無數。
戰妮莎怎么甘心被一個任涵深困住。
她只想跟他解除了婚約,重新去找更加優秀的男人。
另一方面,江璐思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始終是個隱患。
這個孩子只要是她哥哥的種。
就會是她未來潛在的競爭者。
她母親有一點說的還是對的。
她要想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
就必須心狠。
不能再把戰時耀當她的哥哥。
把戰時耀的孩子當她的侄子侄女。
既然江璐思帶著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主動回來了。
那她只能靠自己的手段,讓他們威脅不到她。
比如說,讓所有人都認為江璐思肚子里懷著的,其實-->>并非是戰時耀的種。
而是她跟任涵深偷情懷上的孽種。
那樣的話,她就既能順利跟任涵深解除婚約,又不用再擔心江璐思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到她的地位。
簡直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