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哥也知道?”
玄其點頭,暗暗覺得要不妙。
然后,小草嘴角下拉,下嘴唇嘟起來,眼里的淚花要掉不掉地看著她姐,娘親知道,玄大哥知道,大黃知道,全家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小暖見妹妹這樣,心肝兒一顫悠,準備好的說辭都忘了,直接抱著她哄道,“不哭不哭啊,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該瞞著你。”
小草小腦袋往旁邊一轉,繼續傷心。
秦氏也過來勸道,“是你年紀小,娘怕你說漏嘴,才沒讓你姐姐告訴你,乖啊——”
“大黃才三歲就能知道,我都六歲了,還不能知道。”小草沒哭出聲,淚珠子卻像不要錢似得掉下來。
玄其低頭看著大黃,琢磨不明白小草為啥連大黃也拉上比一比……
大黃見小草這樣,立刻跑過去咬著小暖的褲腿拉扯表示抗議。被大黃和小草這么一鬧,秦氏和小暖立刻成了沒原則的家長,一頓哄后終于把小草的眼淚哄住了,倆人揪著的心才算放開,相視苦笑。
小草哽咽著問綠蝶,“綠蝶姐姐怎么變成秦東家的?”
綠蝶看著小暖,小暖答道,“是用了面具,綠蝶把面具摘下來。”
綠蝶摘了面具把臉擦凈,拱手給小草,“二姑娘莫哭,都是綠蝶不好,綠蝶給您賠罪。”
小草顧不得哭了,稀罕地拿過面具翻看,又在自己的小臉上貼了帖,小嘴都合不上了。
小暖笑著把面具接過來,在臉上抹了藥水貼上給妹妹看,“秦日爰是綾羅霓裳的東家,姐姐用這個身份管理店鋪,如果讓人知道誰貼上這張面具,誰就能變成秦東家,會怎么樣?”
“他們會把咱們家的鋪子搶走!”小草立刻明白了。
“所以這件事只有咱們屋里這幾個人和趙書彥大哥知道,不能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包括嶺嫂和張冰,也包括大牛和阿妞,明不明白?”
小草還帶著淚花的眼睛閃亮亮地望著姐姐,“小草打死也不說,姐姐好厲害——綾羅霓裳也是咱家的!”
小暖點頭,一臉得意的笑,“對,全是咱家的,以后小草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心疼錢,錢這東西,姐有的是!”
秦氏拍了大閨女一巴掌,立刻糾正道,“別聽你姐瞎說,錢還是得省著花,咱們得留著錢干大事兒,知道不?”
一旁的玄其看著得意張揚的小暖,心中佩服的五體投地。
去年春,京南破廟里,他跟著三爺初遇小暖時,她弱小狼狽頭上裹著白布,都不曉得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就這么小姑娘身體里卻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闖勁兒,不過一年的時間她就闖出家財萬貫。
若天下人得知后,哪個不會驚掉眼珠子?難怪三爺會對她另眼相看!
“姐,郡母錢多還是咱們錢多?”小草忽然問道。
小暖挺直腰桿,“當然是咱們多!不過不能拿這個去炫耀氣咱爹,知道不?”
小草嘻嘻笑了幾聲,忽然道,“姐姐的秦東家,比綠蝶姐姐的矮。”
“沒事,姐姐多墊幾雙鞋墊就成了。”
“綠蝶姐姐比姐姐能吃,她也一定比姐姐長得快,那等到綠蝶姐姐比姐姐高一個腦袋時,姐姐要踩著高蹺嗎?”
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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