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輝煌的歷史是一個強大,有凝聚力的民族必須要做的,這不是自我標榜,也不是無聊之舉,而是民族自豪感,自尊心的一種根本體現,這并不妨礙我們和西方先進的科技進行交流,更不妨礙我們學習一些東西,摒棄一些東西,但一切向前看的觀點阿草是不同意的,我在這里要說的是,四大發明就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漢唐盛世就是獨屬于中國人的歷史,是值得我們緬懷和銘記的。。。。。。。再加一句,正視現實不代表就忘記過去,連提起這些中華民族的偉大文明結晶也被當做是一種無聊行為的時候,作為一個民族,離退出歷史舞臺也不是太遠的事情了吧?)
李金花默默坐在寨前一顆老槐的陰影里,身上盔甲已除,穿著一件外袍,里面橫七豎八的包扎痕跡透出來,有的地方還隱隱現出殷紅顏色,一只胳膊吊在胸前,臉上也厚厚包裹了一層,只露出口鼻眼睛,眼神卻有些木呆呆的,與戰場之上,那個手持銀槍,縱橫無礙的女將軍好像兩個人似的。
周遭圍著幾個顯鋒軍的校尉,李樹更是忠心耿耿的立在她的身旁,幾個大男人都是搓手扎腳,眼珠子溜來溜去,就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們自然知道將軍這些日子和鬼魂似的飄來蕩去是為的什么,但讓他們這些大男人上戰場拼命沒問題,不過要說安慰婦人女子,還真不知該怎么辦,再要說些什么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幾年后又是一條漢子之類的好像不那么合適,不過讓他們想些新鮮的,還不如當場抹了他們脖子呢。
要說男人臉上多條疤,那還真不算什么,只要這疤不是被婆娘撓出來的。出處有些名堂,不準還能作為炫耀之資的,但女人嘛。就麻煩了,這位將軍大人可還是云英未嫁之身,年歲又已老大。本就嫁娶艱難,如今臉上又多了條疤痕,擱誰心里會好受的了?
張嗣忠在旁邊抓耳撓腮的。心里到是很想說上一句,這事有什么難的。別人不要,老子要了就是,但他雖是號稱亡命,但這話最多也就是心里想想罷了,嘴里可是不敢說半個字出來的。
瞥眼間見到趙石緩步走了過來。心頭一喜,他這人不佩服旁地,就佩服在戰場上比自己還兇還狠的人物兒,這位鷹揚將軍大人的名頭在軍中盛傳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他也并未在意,畢竟不是親見,但前些日一戰,率二百兵斷后,殺地血染征袍。麾下軍兵也是悍勇的緊。他這里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地。
小心的退后了幾步,轉身迎了上去。他這人頗有些原來為惡鄉里時的那股潑皮勁頭,跟誰都是自來熟,不見外,不過按照這個時代地有些說法,用在有本事,有身份的人身上,也就成了任俠豪爽之類地評價了。
抬手把住趙石的胳膊,滿是橫肉,便是不作什么表情也帶著些兇厲之氣的臉上已經笑的好像讓人見了鬼,不過聲音壓的卻是足夠低。
“將軍大人過來了,這些日子又是建房舍,又是這事那事地,將軍可是辛苦了,嘿嘿,咱家將軍這些天心情不太好,您也知道,女人嘛,脾性咱們大男人怎么猜得到?咱們這些為人下屬的是沒轍了,要不,將軍你這里給點活計,或是下個軍令什么的,讓咱家將軍這里動彈動彈,做起事來,也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不是?”
隨著趙石走近,幾個顯鋒軍校尉也瞅了過來,雖說臉色都有些訕訕的,但還是呼啦一下,行下了軍禮。
趙石不動聲色將手臂抽出來,微微擺手,“這里沒你們什么事兒,該干嘛干嘛去吧。”
幾個人又是一拱手,接著魚貫而去,走上幾步才納過悶兒來,自己幾個人是來干嘛的,想如今進了山,顯鋒軍到是沒多大損傷,但在人家京兆軍面前硬是抬不起頭來,手下士卒還好,畢竟一起攪勺子久了,早就稱兄道弟的了,如今廝混在一起,羽林軍的人雖有些少爺脾氣,和圈子外的人很難相處下去,但只要你讓著些,再過上兩手,輸給他們幾局,交情也就有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