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婉拒,眼前就突然伸過一雙手,接過盒子,元載臉色不怎么好看。
“東西我幫你還回去,你別多想。”
說罷,扭頭就走。
謝府
元載沉著臉,將東西放在謝云舟的書案上。
“上好的血燕,鹿茸,老參,謝云舟,你想干什么?”
謝云舟坐在案前,抬起一雙黑眸。
神色讓人猜不透:“怎么?就只許你關心她。”
元載用力拍在那盒上,朝他傾了傾身子道:“我勸你死了那個心,便是我二姐和離,也不會給你做妾。”
謝云舟緩緩低下頭,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雙眼顯得有些失神,低語道:“我怎會舍得讓她做妾。”
見此,心里又有些不忍,元載語氣不由的緩了幾分:“你如今妻兒都有了,過往就別提了!以后遠著她些吧!”
聞,他起身盯著元載,仿佛在極力抑制著某種情緒。
什么都沒說,卻讓元載呼吸一窒,仿佛想起來多年前的那個雨夜。
他醉倒在路邊,見自己來了,七尺男兒竟現了哭腔:“她愛慕蘇御,我認了,誰叫我比不上他,可那個人算什么?我哪里不如他。”
被雨淋透的身子,顫抖著:“她為什么要他不要我,為什么~”
他撐著傘去扶他,爛醉如泥的他倒在自己肩頭。
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從下巴滑落,哭得像個孩子般無助。
那時他剛中功名,一個人偷偷跑去平洲,想給她證明自己也不差,更想挽回她。
不成想,卻瞧見二姐與閆衡牽手的一幕,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日日買醉。
不久后平洲就傳來二姐要嫁人的消息。
他發了好一陣瘋,又消沉了好久。
直到二姐生下孩子,他才有了轉變,慢慢振作起來。
如今,他真怕謝云舟再鬧起來。
“云舟,我知你對她用情至深,可你們終究是緣淺啊~如今便是你以平妻之位許她,她也不會答應。”
“我們自幼一同長大,她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她那般坦蕩的女子,怎會為了一己私欲去傷害他人。”
“更何況你發妻溫婉賢惠,你忍心傷她嗎?”
一番話,讓謝云舟像是失去重心般,無力的倒在椅上。
片刻,緩緩道:“我……我只是見不得她哭。”
抬起手輕撫他的肩頭:“她是女子,經不得一丁點流風語,真要為她考慮,就該注意分寸,遠著她。”
頓了一下,又道:“紫云院以后就莫要去了。”
聞,謝云舟袖下的手,緊緊一握。
他望向窗外,神色落寞。
——
元載徑直回了他的院子。
喬婉兒親自為他端來一碗燕窩粥,他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將粥推了回去:“不想喝。”
她柔聲問:“可是為二姐的事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