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明白,老夫人能答應帶趙明月赴宴已經很不容易了,他若是要求的太多,惹惱了老夫人,只怕會適得其反。
“我知道娘是為她好。”說罷,永定侯看向趙扶瑩,“近日先生教了些什么?”
“回父親,先生教的是仁義禮智信。”趙扶瑩鎮定自若的回答道。
“先生說,生而為人,要以同理心關愛他人,待人公平正義,勿要見利忘義,要循規蹈矩,尊卑有序,要明辨是非,善惡分明,要恪守承諾,行一致,不可做那背信棄義的卑劣小人。”
永定侯愣愣的盯著趙扶瑩看,他總覺得她是在含沙射影的罵他是個卑鄙小人,可她一臉正氣,看不出絲毫嘲諷他的意思。
就連老夫人也忍不住的瞧了一眼趙扶瑩,雖然她知道這話確實是孫娘子說的,可不知為何,從趙扶瑩的口中說出來,頗有些當面罵爹的意思。
“孫娘子不愧是女子典范。”永定侯憋了許久,才憋出這么一句話,“娘,我衙門里還有事,先去衙門了。”
老夫人點點頭,示意他盡管離開,趙扶瑩則是繼續用飯,見老夫人盯著她瞧,連忙放下碗,摸了摸自己的臉上。
“祖母,我臉上沾上飯粒了嗎?”趙扶瑩用衣袖遮住臉,拿了帕子擦臉。
老夫人不由得好笑,頓覺她年紀大了,疑神疑鬼,這丫頭秉性純良,怎么可能含沙射影罵她爹。
“沒有,我只是瞧你臉上的傷好全了沒。”老夫人想起她抽趙扶瑩的那一下,半張臉上都是血痕,后來她求來極好的祛疤藥,生怕損了趙扶瑩的容貌。
“祖母給的藥很好用,臉上的傷早就好全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趙扶瑩摸了摸臉,“多謝祖母疼我。”
“祖母,承恩伯府的春日宴,我能不能不去呀?”趙扶瑩試探性的問道。
“為何不去?”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宴會,怕行差踏錯,給祖母丟臉。”趙扶瑩羞赧的垂著頭說道,她自回京后,大多數時間都病著,連年宴都沒有參加。
“不用擔心,我也會陪著你們去,承恩伯府的老夫人與我頗為要好,無需擔心,而且你的禮儀規矩學的很好,定不會有問題的。”
“祖母這般說,我就放心了。”趙扶瑩一掃忐忑,笑靨如花,“上課要遲到了,祖母您慢用,我先去華文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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