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張氏的態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張氏走遠,不由得看向趙扶瑩。
“她這模樣,是信還是不信?”
趙扶瑩搖了搖頭:“祖母,我也不清楚,不過茹夫人的模樣瞧著十分難過,不若送一份奠儀去張家吧。”
老夫人嘆息了一聲,讓人準備一份奠儀送去張家,也無心繼續教趙扶瑩釀酒,便將釀酒的法子寫下來,讓她自己回去琢磨。
玲瓏撐著傘,看著趙扶瑩走錯了道,連忙提醒她:“姑娘,回漱金閣的路在這邊。”
“我去看看二妹妹。”
兩人一起去了聽雨軒,剛進院子,就聽得趙明月的哭聲,丫鬟瞧見她,忙上來見禮。
趙扶瑩示意她們不要做聲:“二姑娘這是怎么了?”
“張家舅舅去世了,二郎君昨日前去祭奠,回來之后就病了,今日還在床上躺著,姑娘得知后,哭了許久了。”
“二弟病了,請大夫了嗎?”
“請了,說是驚嚇過度,聽說昨夜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天亮了才睡著,茹夫人守了二公子一晚上沒睡。”
趙扶瑩想到張氏那張慘白憔悴的臉,再未說什么:“我進去看看她。”
“煩勞大姑娘勸勸二姑娘,別哭壞了眼睛。”
趙扶瑩一進屋,就看到趙明月正趴在書桌上哭,為了提醒她,當即咳嗽了兩聲。
趙明月抬起頭看到趙扶瑩,當即又把頭埋起來:“你來干什么,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說好幫我說話,在祖母面前,你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粗魯。”趙扶瑩在一旁坐下,“看來你不止得抄論語,還得把女戒再抄寫一百遍!”
“趙扶瑩,你就是來落井下石的吧!”
趙扶瑩見她滿臉淚痕,當即吩咐丫鬟打水進來給她洗臉:“多大的事兒,值得你哭成這樣?”
“我舅舅死了,我還被祖母罰抄書!”
趙扶瑩眉梢微動:“你是因為你舅舅死了傷心,還是因為被罰抄書傷心?”
“我當然是因為我舅舅的死!”趙明月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做什么?”
“茹夫人回娘家了,二弟又病了,我怕你也把自己折騰出毛病來,所以來瞧瞧你。”趙扶瑩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要你假好心,但凡你在祖母面前為我說兩句好話,我也不至于被罰抄書。”
“你也聽到祖母說了,若是我敢幫著你,連我一起罰。”趙扶瑩嘆了一口氣,“而且事情有些奇怪,我也不敢多說,怕惹祖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