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蔫地坐下。
宋念突然道,“老大,讓陳教官教你啊。”
她調侃道,“男朋友不就是拿來用的。”
“下半身用不上,上半身的腦子總得用用吧?”
唐恬回頭瞅了她一眼,“你是在開車嗎?”
“沒有啊。”
宋念歪了歪腦袋,“老大,你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料,我可不是,我是社會主義新時代青年,根正苗紅。”
唐恬收回視線,“他是指望不上了,每回他們班理論考試,一片哀嚎。”
“別看一個個曬得黢黑黢黑的,一到考試,有一個地方就格外的白。”
“哪個地方?”
“腦子啊,俗稱腦子一片空白。”
宋念笑了笑,好奇道,“他們也要考試啊?考什么?”
唐恬回憶了會,“軍事地形學,武器裝備理論應用,三大條例,上級講話精神之類的。”
“還有毒氣彈芥子氣什么味道的這類題目。”
她說著,笑了笑,“他還說,他們讀書不是坐著讀,而是蹲著讀,撐著俯臥撐讀。”
“考個試有跪著的,趴著的,匍匐的,側臥的,撅腚的,啥姿勢都被逼出來了,就是逼不出答案。”
“每次一考試,他們就覺得體能訓練挺好的。”
宋念笑出聲,視線不經意掃過沈南霧,發現她盯著一處走神。
問道,“老二,你是真不對勁啊。”
沈南霧回神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嗎?”
宋念瞇了瞇雙眼,追問道,“你還沒說跟你吃飯的人是誰呢?居然為了他放我們三個鴿子。”
她一說,沈南霧腦海里冒出餐館里傅初安認真挑魚刺的畫面。
“一個……我看不透。”
她垂眸,拿著一根油條咬了口,“也猜不透的人。”
“嘖,打啞謎。”
唐恬掃了她一眼,“不想說就不想說,我們遲早會扒出來的。”
沈南霧也沒再多說,扯了扯嘴角。
——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周沈南霧沒回家,宅在宿舍里睡大覺。
“南霧。”
周六下午,沈南霧睡了個午覺,下床后打開電腦追劇。
宋念突然過來,問道,“你下午有事嗎?”
她這么一本正經喊名字,沈南霧猜到她有事,便直接問道,“怎么啦?”
“我……和唐峰棟約了去看電影,要不你陪我一塊去吧?”
唐峰棟和宋念一個社團,接觸得多,兩人都有想法,經常單獨呆在一起。
“啊?”
沈南霧為難道,“你們這算約會吧?”
“我去當電燈泡,非常不好!”
“哎呀,我有點怕。”
宋念膽子比較小,比不得唐恬和她,平日里只是看著膽大,但單獨和男生出去,她莫名有點慌。
“可是……”
沈南霧總覺得這樣怪怪的,宋念約會,帶著舍友去,唐峰棟也會有意見吧?
“南霧,我求求你了。”
宋念哭唧唧道,“老二和老四參加社團活動去了,只剩你一個了。”
沈南霧抿著唇,眉頭皺著。
“這樣,我陪你到那邊吃個飯,然后看電影我就不陪了。”
宋念想了想,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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