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色的作戰靴率先映入眼簾,她一愣。
順著松枝綠的作訓服往上看,傅初安背對著她,擋住了吹過來的風。
這個角度往上看,他顯得更加挺拔。
雙手抄在口袋里,注視著遠處。
沈南霧保持著這個動作,想著是不是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沈南徹開著車出來了。
她默契拉開后座的門,把副駕駛留給傅初安。
上車后,沈南徹和傅初安說著今天拉練的情況。
沈南霧扭頭看著窗外,很安靜。
“哎,最近怎么沒見你和那個相親對象來往?”
沈南徹突然道,“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沈南霧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注意力忍不住放在前面。
“不合適。”
簡單的三個字,傅初安沒補充任何解釋。
就好像這三個字已經概括了所有。
“這么突然?”
沈南徹看了他一眼,“前段時間兄弟們都以為你好事將近呢。”
傅初安靠著椅背,嗓音低沉,“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八卦了?”
“你喉結那一塊那么明顯,都看見牙印了。”
沈南徹說完,突然掃了眼后視鏡,干咳了一聲。
說道,“這么稀罕,能不好奇嗎?”
“兄弟們背后都打賭,一個星期內你肯定要把人介紹給大伙認識。”
只是,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車廂內安靜下來,只有風聲和車輪碾在路面的摩擦聲。
沈南霧抿唇,雙眼眨了好幾下。
喉結?牙印?
她眉頭一蹙,沈南徹說的牙痕,該不會是她咬出來吧?
然后,傅初安被部隊的人誤會了?
她微微低眉,臉色糾結。
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眼看向后視鏡,卻猝不及防和傅初安對視上。
她一怔,一時間忘了挪開。
傅初安雙眼幽深,一個多月沒見,他瘦了一些,膚色倒是沒什么變化。
左邊下頜角的位置,多了一條細小的疤痕。
眼神對視的瞬間,他很快挪開,繼續目視著前方。
沈南霧也挪開視線,繼續看著窗外。
他和相親對象怎樣,都跟她沒關系了。
九點半,車停在傅家門口。
“后天聚餐,別忘了。”
傅初安嗯了一聲,下了車。
沈南霧視線追隨著,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
她來不及收回視線,兩人隔著車窗對視。
沈南徹啟動車,她看向后視鏡,傅初安還是站在原地,直到車拐了個彎。
“凍傻了?”
把車停在自家院子前,沈南徹從后備箱拿下箱子。
揉了揉沈南霧的腦袋,“一路上都不說話,不像你的性子啊。”
沈南霧吸了吸鼻子,“天氣冷,不想說話。”
沈南徹點頭,和她一同進屋,“先上去洗個熱水澡。”
沈南霧剛想說好,就聽到他賤兮兮的話,“不然你感冒了,爸媽又該說我了。”
“嘖”
沈南霧嫌棄道,“我剛剛一度以為你是在關心我。”
“是關心啊。”
他換好棉拖,“關心你的同時,為我自已考慮。”
沈南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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