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和安暖的關系現在還是模糊的,家里人知道就行了,人人都知道,到時候萬一沒成,對大家都沒好處。對楚雋當然不太好,但是對安暖更不好,一個姑娘家,有前未婚夫,退婚,這都不是什么好名聲,會被人說閑話的。
“你好。”謝夫人笑道:“歡迎你來參加我女兒的生日宴。”
安暖送上了禮物。
楚母心里挺高興,果然,帶安暖出來至少是不出錯的,落落大方,進退得體。
雖然她不宣傳,但是她心里也明白,楚雋和安暖的這一層關系是藏不住的,老爺子從來沒有藏著掖著,和翟家有關系的人家,都知道這回事。
安暖的憑空出現,一定會讓人聯想上去。
所以,即便不贊成這婚事,她也要安暖出現的風光體面。
安暖是頂著翟家的名頭在外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叫人覺得安暖是個不體面沒檔次,粗俗的女子,大家笑話,也是笑話翟家。
進了客廳。
楚母說:“我去找朋友說說話,阿雋,你照顧小安。”
“是。”
楚母端著杯酒走了。
安暖四下看看,角落里有人在談鋼琴,三三兩兩的人,正在閑聊。
楚雋進門,就被人看見了,朝他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楚雋道:“走,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好。”
宴會就是這樣,吃吃喝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聯絡感情,聊天說事兒。
安暖只帶耳朵不帶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站在楚雋身邊。
楚雋在京市當然是知交遍天下,大家對他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女伴也很有興趣,但這種場面,都是文質彬彬,客氣得體。
安暖現在在楚雋身邊出場,和前幾日在酒吧里是完全不同了。
聊著,楚雋看了一眼安暖。
他覺得這個姑娘真是神奇。
前幾日帶她去酒吧,那種她肯定沒去過的地方,亂七八糟魚龍混雜,她挺淡定。
今天來這種宴會,也是她肯定沒來過的地方,奢華高雅,她也很淡定。
一個人的心理,真的能那么強大嗎?
安暖雖然淡定,但確實好奇。
她一邊挺楚雋和朋友聊天,一邊四下看著場上的情況。
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向浩然。
安暖頓時頭皮一麻。
不是害怕,是麻煩。
但向浩然會出現在這里不奇怪,他們的圈子本就是融合交錯的,楚雋的那幾個朋友,自然也可能是謝家的朋友。
安暖心里一想,頓時道:“楚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安暖對楚雋的稱呼,也是千變萬化。
在單位喊楚隊長,在家喊楚哥,有時候想要故意表現得親昵一點,阿雋也喊過,千變萬化的像是個小狐貍一樣。讓楚雋有時候甚至會根據稱呼的不同,來揣測安暖當時的心情狀態。
楚歌,這是狀態平穩。
安暖問了傭人,去了洗手間。
先避一避,別正面撞上,一會兒宴會正規開始了,再躲一躲,爭取盡量不和向浩然見面。
見面挺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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