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太明白,這莫名其妙的不高興來自什么地方。男人心真是難以琢磨。
“怎么了?”安暖有問題就問:“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我今天這事情做得不妥當?當時那種情況,我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息事寧人。”
“沒有,你做得很好。”楚雋喝了一口酒:“這樣的場合,你不僅僅代表自己,也代表我們家。我們家不惹事,也不怕事,你要是哭哭啼啼的,反倒是叫人笑話了。如果她們拒不改口,我是真的會報警,追查到底的。”
“那就好。”
安暖松了口氣。
不錯,這里的霸總會報警。
楚雋晃了晃酒杯,緩緩道:“但其實這事情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不會。”
“為什么呢?”楚雋真的不明白。
雖然不知安暖的底氣是哪里來的,但是他看人不錯,安暖是心高氣傲的性格,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對誰說話都不卑不亢的。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受了委屈,怎么能不委屈。
“這有什么委屈的,小女孩子的心事罷了。”安暖不在意道:“我還能跟她們一般見識嗎?”
這語氣里,透著濃濃的長輩風。
楚雋不知道安暖這個長輩的感覺是怎么來的,一時無語。
“再說了,這種宴會肯定是以和為貴,鬧出來誰都不好看。”安暖把話題轉回來:“所以你為什么在生氣?”
“不被人信任,當然會生氣。”
“啊?”安暖沒轉過來:“誰不信任你了?”
“你。”
楚雋仿佛在控訴一個渣男,或者渣女。
安暖覺得自己冤枉啊。
“我怎么不信任你了?我一直很信任你啊,楚隊長,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民警察啊。”
楚雋冷笑了一聲。
莫名的,安暖覺得這位冷酷的楚隊長有點傲嬌的感覺。
“你問我,我是不是喜歡孟羽琪?”
“哦,對,你也沒回到我啊。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楚雋放下酒杯,嚴肅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之所以我們的婚約還在,我也同意你公開,是因為我沒有在意的人。如果有,我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成為名義上的第三者。安暖,我不是那樣沒有擔當的人,更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心上人。”
楚雋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安暖自然沒有那么健忘。
但是董紫鶯呢?
安暖有些搞不明白了,難道楚雋和董紫鶯兩人,不是有點什么嗎?
安暖撓了撓頭發,搞不明白。
算了,搞不明白就不搞了。
“對不起。”安暖真誠的說:“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怕誤會罷了。楚隊的人品我當然是相信的,以后我會注意自己的辭。”
鬧哄哄的,楚母從外面回來了。
剛回來就聽見了這消息,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阿姨回來了。”安暖說:“我過去一下。”
安暖轉身向楚母迎了上去。
看著安暖的背影,楚雋心里突然覺得堵得慌,順手又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就是不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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