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可以拒絕和梁柔去逛街,但是不好拒絕梁柔的善意。而且送自己去衛生間,楚雋也確實不方便。
轉念一想,梁柔就算看自己不順眼,最多也就是說幾句刻薄的話吧,不至于敢做什么。
“好,謝謝梁小姐。”
“叫梁小姐多生分。”梁柔爽朗一笑:“我比你大,叫我柔姐。”
小小年紀裝的挺認真,一看就是被家里嬌生慣養慣的無法無天的姑娘。
梁柔當真扶著安暖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在走廊的另一頭。
梁柔扶著安暖慢慢往前走,楚雋一直看著她們消失在門外。
朱承翰打趣道:“好了,你還擔心半路上柔柔把小安吃了不成?柔柔就是嘴上不饒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雋點了點頭,和朱承翰碰了杯。
嘴上不饒人,倒是不怕。
安暖這姑娘雖然說是鄉下來的,但也不是個善茬啊。
走到了衛生間門口,梁柔說:“到了,你先去啊,我剛才看見一個朋友,我去和她說兩句。”
“好。”
安暖只是走路不方便,偶爾還會痛,不是走不了路。
酒吧里的衛生間也十分高級,和小旅館的不能比,雪白大理石的洗手池,造型別致的水龍頭,垂著簾子,一塊上面印著煙斗,一塊上面印著口紅。
還不臭,挺想。
安暖慢慢走進去。
梁柔看著安暖進了門,嘴角勾起一點笑,從頭上拔下個發卡塞進門縫里,然后將一旁維修中的牌子給掛上了。
做好這一切,梁柔拍拍手,走了。
安暖處理好個人事物,從里面慢慢出來,從衛生間里出來,一拽門。
門沒開。
嗯,這是怎么回事?
她又拽了一下,還是沒開。
安暖轉念一想,只覺得好笑。
梁柔是什么小學生嗎,玩這一套把戲。
這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又不是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把她鎖衛生間里,這有什么意思?還能沒第二個人來,為什么還能沒服務生路過?
再說,楚雋也不是死的啊,她出來上衛生間,但凡超過五分鐘沒回,能不過來看看。
安暖條件反射的抬了抬手腕,哦,手腕上什么也沒有。
手表在這個年代也是個挺貴重的東西,她買不起。
“太不方便了。”安暖一邊耐心的等著,一邊自自語:“還是得賺錢啊,有了錢,生活質量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手表汽車,衣食住行,安暖突然從天落下地,確實是不適應。
正想著呢,門外傳來腳步聲。
有人。
安暖連忙敲了敲門。
“請問有人嗎,沒法能不能開下門。”
腳步聲果然停了,有人說話。
“廁所門壞了?”男人的聲音,腳步聲走近了。
不止一個人。
“是,門打不開了,不好意思,麻煩能不能叫一下服務生。”
“你等下,我看看。”
安暖松了一口氣。
門外的人先是擰了擰,果然擰不開,像是卡住了一樣。然后仔細一看。
“哦,鎖眼里插了東西。”
黑色的發卡,在里面看不著夠不著,在外面很容易就被拽出去了。
門被擰開了。
“好了。”
“謝謝,謝謝。”安暖連聲道謝,然后心里咯噔一聲。
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