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玉驟然睜大了眼睛。
他有點慌張,幾乎是一下子攥住了人類的袖子,微仰了頭:“不要。”
狐貍獸人的耳朵飛到了腦后,他有點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么,只當是人類不喜歡他的小心思。
他只是想和人類多待片刻而已。
只是這么一點私心,人類都要懲罰他,要讓其他獸人過來——
這個其他獸人,是那只臭雪豹,還是那只死鳥?
狐貍獸人傷心壞了。
他抖了兩下眼睫,更用力地攥住了人類的衣袖,同時咬緊了牙,再一次重申道:“我不要。”
祁危玉盯著人類,見她的神情沒有變化,似是不為他所動容,便又自己先軟化了態度。
他歪了一下頭,將臉頰貼到了人類的掌心,很可憐地道:“真的一定要攆我走嗎?”
他點開了自己的光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擅作主張?”
狐貍獸人著急道:“可以退的,我可以把多買的那部分退掉。”
祁危玉一邊操作著光腦,一邊打量著人類的神情,直到人類伸出手,遮在了他的光腦上。
謝綺云覺得不能再逗了。
畢竟狐貍小狗是實心眼的小狗。
她微俯了身,摸了一下他寬大的尖耳朵:“下次不要耍這種小聰明了。”
謝綺云簡單安撫了一下狐貍獸人,然后收回了手,示意道:“好了,去干活吧。”
她抬手指了一下那堆攤在地上的水稻。
祁危玉還有一點緊張,他像是只應激的小狗,無措地在地上待了一會兒,仰頭盯著人類又看了片刻。
直到他確定,人類真的這么輕松地放過了他之后,才搖起了尾巴。
狐貍獸人走到了水稻前。
他蹲下身,將手插進了水稻堆里,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