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紫光全部涌入完畢,張建輝并沒有醒來,但他的內傷已經在慢慢恢復。
季遠知道這是張建輝受傷太嚴重的緣故,隨后取出銀針,開始給張建輝施展銀針。
“針灸?真是個笑話!”
男醫生見狀,頓時大怒:“張先生嚴重失血,已經腦死亡了,就是神仙也救不活。”
“而且你用的還是中醫的針灸,小子,我告訴你,這不是你嘩眾取寵的地方。”
“你馬上給我住手,然后滾出去,不然出什么事,你承擔不起。”
在他看來,季遠現在的舉動,不只是搗亂,而且還是在打他的臉。
他費心費力給張建輝治療,都沒有救活,季遠卻使用最原始的中醫針灸,這不是擺明瞧不起他嗎?
但他也不敢上去阻攔,生怕張建輝死后自己會被牽連。
“張警長,張先生已經死得很痛苦了,就不要再讓他的尸體被人摧殘了。”
男醫生只能看向張建陽:“讓張先生好好走完最后一程吧。”
張建陽面色糾結,他多希望季遠能把他哥救活,但醫生如此篤定他哥已經死了,他并沒有質疑。
季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用銀針就能把他哥治好,而是會動手術或者輸血之類的治療辦法。
看樣子,是自己不肯相信事實,才把季遠給神化了。
張建陽長嘆一聲:“季兄,別白費力氣了,我認了。”
“十分鐘!”
季遠頭都沒抬:“我保證讓張先生活過來。”
張建陽一愣,見季遠如此自信,他也猶豫了。
“笑話,別說十分鐘,就是給你十個小時,張先生都救不活了。”
男醫生冷聲道:“你知道你現在這樣是什么行為嗎?你是在褻瀆死者,我們這么多優秀的醫生都沒把張先生救活,就憑你一個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其他醫生都嘲弄地看著季遠,認為季遠就是個神棍騙子。
“你們救不活,只能說明你們不行。”
季遠淡淡道:“不代表,我不行!”
“什么?你敢說我們不行?”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給我聽好了。”
“我叫孟子彬,我家三代從醫,而我是國外麻省醫學院畢業,二十五歲就拿到碩士學位。”
男醫生肺都快氣炸了:“放眼淮海,也就張康德前輩能略勝我一二,你呢?你又是哪家醫學院的高材生?”
“我不是什么高材生畢業,就是個普通人。”
季遠不以為然道:“至于你說的張康德,他只是我的手下敗將?”
“跳梁小丑,一個普通人,還敢這么出口狂。”
孟子彬怒極反笑:“你說張前輩是你的手下敗將,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說出這種話來,要是張前輩在這,恐怕你屁都不敢放。”
后面的幾個醫生都滿臉不屑,完全把季遠當成了神經病。
張建陽面色復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這個所謂的高材生,連自己的腎病都治不好,也好意思吹噓自己?”
季遠輕笑一聲:“我看你這個所謂的高材生,也不過如此。”
說話間,季遠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繼續施展著針灸,補足張建陽的氣血。
“你……你說什么!”
孟子彬瞪大雙眼,看季遠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你的腎病是從去年開始的吧。”
季遠不咸不淡道:“你的醫術既然這么好,為什么大量給自己服用藥物,導致你的身體越來越差。”
孟子彬頭皮發麻:“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腎病的?”
他檢查出腎病有一年了,每天都得服用藥物來抑制病情。
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就是怕外界質疑他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