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忠恭道:“那就引水灌城,島原城地處洼地,只要引來足夠的水,就能淹了這島原城!”
板倉重昌指著前面,道:“天草四郎早有準備,看到那個了嗎?明人叫做護城河,就是為了防備大水淹城。”
毛利忠恭神色有些為難,道:“殿,如此一來,那就只有強攻一途了。”
板倉重昌瞥了眼其他藩主,道:“去,帶兩百人,從東西兩側挖地道。”
毛利忠恭一愣,道:“殿,這里是環山而建,四處都是山石,根本挖不通,而且這很難不被察覺,完全是……”
毛利忠恭沒有說完,意思很明白,這個辦法,完全是無用功。
板倉重昌冷笑一聲,道:“都這樣想才能出其不意,你放心,我帶了從西夷那買來的佛朗機炮,遇石炸石,遇山開山,我會給你打好掩護。”
毛利忠恭明白板倉重昌的意思了,道:“是!”
板倉重昌的勝敗就壓在這個上面,交代完,心頭怒氣涌動,望著旗幟飄飄的島原城頭,目光冰寒如深潭,沉聲道:“半個小時后,進攻!”
“是!”一群人大喝應是。
天草四郎一直站在城頭,平靜的眼神里多了凝重。
平三郎道:“主教,幕府的軍隊不圍城,不進攻,這是要干什么?”
天草四郎道:“教眾是不是有些不穩?”
平三郎道:“是,已經緊張很久了,我在盡力安撫。”
天草四郎道:“這就是他們的陰謀,告訴教眾,不要放松,也不要過度緊張,安心等著就是。”
“是。”平三郎道。他沒有穿教袍,而是一身明式的甲胄,手里的武器也是明式的長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士氣仿佛在轉移,但雙方的緊張氣氛不斷凝結,仿佛下一刻大戰就會開始!
終于,隨著板倉重昌一聲令下,倭國從歐洲偷渡買回來的火炮,慢慢的推了出來,還有一群鐵炮兵上前。
板倉重昌站在不遠處,臉上一片冷色。
他沒有全壓上去,只有兩萬人。
天草四郎看著板倉重昌終于動了,心里一松,一門門大炮也推出墻口,經過明朝訓練的炮兵林立。
炮臺上的士兵拿著望遠鏡,注視著板倉重昌大軍的一舉一動,旗令兵不停的揮動。
顯然,雙方都很謹慎,在慢慢的試探,等著彼此進入戰爭距離。
城樓上的天草四郎看著逼近的幕府軍,神情一片冷漠。
幕府軍顯然這幾年也沒閑著,這些軍隊遠勝于前幾年,并且還有了西夷火炮。
“準備。”
天草四郎毫無懼色,豎起手里的銀色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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